嘱她早些回来。
坐上驴车,韩绮半是无奈半是调侃道:“有没有一种,女主外、男主内的感觉?”
阮茵茵闭眼不理,怎么二姐也开始胳膊肘向外拐了?
来到店里,忙活了半日,偶然听顾客说起昨夜镇上遭熊的事,以及董家被盗一事。
阮茵茵问道:“可有报官?”
“邻里都劝董婆婆去报官,但董婆婆说什么也不去。”
阮茵茵更为疑惑,猜不出老人有什么顾虑。午饭过后,她得空去了一趟董宅,得知董夫人外出不在,便也没有向扈从打听消息。
另一边,董夫人找到附近一带的商行会长,请他帮忙寻回妆奁盒。
“别的老身都不在乎,但其中有一只祖母绿的镯子,必须寻回,且不可以让人太过注意到。”
会长是段崇显的朋友,二话不说,派人挨个当铺和收拾铺打听起来。
从会长那里离开,董夫人思来想去,没去打扰贺斐之,既已拜托了会长,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当一件件首饰被寻回就是不见那只镯子时,已是三日之后了。
万般无奈,董夫人还是找到了贺斐之。
“三日......”贺斐之坐在茅舍的竹桌前,面色凝重,三日加一个夜晚,对于识货的商人来说,应该已经找到出手的门路了,所以不敢将事情禀告给商会会长。
的确很麻烦。
最坏的情况,是有人认出这镯子是贡品。
若是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应将董夫人转移到其他城池,既远离此地,也远离皇城。
打定主意,贺斐之当即吩咐盛远等人护送董夫人离开,去往自己在江南的私宅,并寄信给段崇显,让他知晓此事。
次日,商会会长根据当铺给出的描述,推断出了盗窃之人正是曹昊。
董夫人的事不能通过官府,贺斐之冷着脸让人将曹昊收拾了一顿,并丢到某处去做苦力,无论郑婶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从那日起,村中再不见曹昊这个人。
傍晚,贺斐之找到阮茵茵,跟她提出回京一事。
终究是耗不起了,必须回去了啊,阮茵茵心里复杂,但没有松口,“你回你的。”
“茵茵,我希望你与我同回。”
“不了,除非你以二姐威胁我。”
小丫头抛出了两人问题的关键,贺斐之默了默,“我不会以此逼你。”
那日董夫人的话,犹在耳畔。感情之事,不是单方的给予和付出就能结出果实,爱是鼓励而非占有,想要与一个人交心到白首,是需要互相理解和包容的。
他想,他能够等,等她回头,即便她是个从不回头的女子。
落日余晖中,贺斐之忽然前倾,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蜻蜓点水,没有解释,却蕴着浓浓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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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斐之离开那日,天空飘起杏花雨,淅淅沥沥倾洒在大街小巷。阮茵茵执伞站在城门外,望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