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绝尘而去。

阿呆,阿呆!

丁香追着汽车跑,直到彻底看不到车影,这才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阿呆这一走,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回到家,严宝山正叼着香烟,指挥着手下王二狗那帮人正在扒家里刚盖得窝棚房。

老爹与阿妈在一旁急的直抹泪,满脸的无可奈何。

“严宝山,你这是干嘛,不是说了以后不找我们家麻烦吗?”

“你可是对天发过毒誓的,写了字条的。”

丁香道。

“呵呵,我是写过,发过誓,但那可是有期限的,我给你们过了一个月的安生日子,你们该知足了吧。”

“现在你们的傻子没了,我看你们还拿什么跟我斗。”

“扒了!”

严宝山嘿嘿笑道。

“你……”

丁香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严家弄走了阿呆,这样就没人能制住他们了。

“不,不行,我现在就得进城,否则阿呆有生命危险。”

丁香越想越惊,顾不上安慰爸妈,撒腿就往山下跑。

“丁香,你去哪啊。”

丁老爹惊问道。

“我去找人。”丁香远远回了一句。

“呵呵,找人?整个清河县都是我严家的,你就算找天王老子来也不好使。”

严宝山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冷笑了起来。

……

汽车在清河县第一监门口停了下来。

监长见是分局的车,知道是给严副长办事的,亲自迎了出来。

“押下来。”

李平一挥手,几个手下押着秦羿下了车。

“什么事?”监长孟达华问道。

“这家伙打死了石大龙,严副长让严查,手续、证据,我这边正在找,会以最快的速度递交给检方。”

李平道。

孟达华大惊:“不会吧,这家伙白白净净的,能打死石大龙。”

“这家伙这有点问题,下起手来没轻重,那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严副长说了,今晚就给他过堂,最好是让这傻子永远留在了这,老规矩,你懂的。”

李平给孟达华递了根香烟,森然冷笑道。

“懂了,你告诉严副长,这小子的事就交给我了。”

“甭管他是谁,进了我这,就别想安生。”

孟达华接过香烟,森然冷笑道。

“嘿嘿,老孟你的手段我还不清楚么,回头请你喝酒。”

李平弹飞烟头,挥了挥手,径直上汽车去了。

哐当!

铁门重重的被关上。

看着院墙的铁丝网,与哨塔上端着机枪的看守武警,秦羿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友善的地方。

一进门,两个守卫冲他身上泼了两瓢白色的粉末,把秦羿推进了一间空屋子,用高压水枪冲了起来。

强力的水柱专冲着秦羿的脸、下半身!

秦羿被一次次掀翻在地,疼的嗷嗷大叫。

那些守卫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冲洗完了,守卫推着秦羿,往阴森黑暗的囚室里走了过去,粗暴的将他丢进了最边上的一间囚室,冲里边大叫道:“麻子,头说了,多多关照。”

秦羿一进去,里边八个凶神恶煞的犯人就站了起来,领头一个满脸麻子的光头大汉,恶狠狠的绕着秦羿转起了圈,然后伸手就要往他腰上掐。

秦羿一把打开了麻子的手,瞪眼叫道:“你们干嘛。”

“呵呵,干嘛?进了这,你说能干嘛?”

“小子,我这有兄弟八人,识趣的一人先来上一萧,晚上再给上花活,这是规矩懂吗?”

麻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