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晓是如此,他此时也是疲惫欲死,只想好好地躺下来蒙头大睡一场。

当然,这个愿望,此刻是难以实现的。

他既然来到了沧州城,有些应酬是肯定免不掉的,在了解完这些琐事之前,他是根本不可能有时间休息。

想要获得多大的权力。就必须投入多大地精力,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也没错啊。

正当萧文秉感慨万千的时刻,一名小兵匆匆本来。豁然双膝跪倒,高声道:“路老将军请主公一晤。”

许海风一怔,许历虎心直口快,立即将老将军亲身赴险,而刘政启却卑鄙投毒之事。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

许海风的一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刘政启等人会做出这等傻事?除非他们都是一群猪猡了。

而以路鼎盛老将军的阅历和见识,竟然会丝毫未曾察觉。那就更加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不过,这个问题如果问二虎,那根本就是问道于盲。

许海风转头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张晋中和曾克韦,只见他们对着自己轻轻摇头,顿时心中明了,暗自赞叹,好一个苦肉计,好一个路鼎盛啊。

一行人来到了老将军的居所,行礼相见之后。老将军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划过。

众人识相地相继告退,就连许历虎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老将军,多谢了。” 一看闲杂人等都已经走光了,许海风很直接地说道。

与这种年老成精的人交谈,最能打动人心地,往往就是这种最直接的话。

路鼎盛苦笑一声,道:“老朽先贺主公旗开得胜,为我大汉从此除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啊。”

许海风微微一笑,知道老将军既然要与自己单处一室,自然是另有目的了。

果然,路鼎盛咳嗽一声,道:“主公,请问日后对待南方,有何打算?”

许海风双眉一扬,淡淡地道:“顺昌逆亡。”

路鼎盛心中一凛,好霸道的四个字啊。他叹了口气,每个人都在改变,就连许海风也是一样,不过,如今的他,却着实具有这样的实力。

“主公,程家在南方,毕竟是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若是妄动刀兵,怕是旷日持久,不是天下苍生之福啊。”路鼎盛沉吟片刻,逐字逐句地道。

许海风微微一笑,像是早就猜到了老将军的意思,他轻声问道:“那么老将军之意呢?”

路鼎盛心中一阵打鼓,不过,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发不行了。他猛地一咬牙,重重地道:“收程家,逐麒麟。”

“逐麒麟?”许海风地声音愈发低沉:“不是灭麒麟么?”

“不能。”

“为何?”

“南方,士子众多,无论高门寒士,其心中都是念及旧主。”路鼎盛吐了口气,道:“若是主公行仁德之政,当可轻易收取天下士子之心,若是行那暴戾之政,则天下士子,纵然有心投效,亦要顾忌身后骂名,不敢前来啊。”

许海风眼中神光一闪,沉吟不语,良久之后,他终于站了起来,道:“老将军好生休息,许某自有分寸。”

路鼎盛深深一叹,正要再劝,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呼道:“主公,程家来人,请见主公。”

室中二人同时一怔,脸上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显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