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走马会上,争出一个名次来。让圣上留意到你,让群臣都不敢再看轻你。”

她说着,目光落在一旁的逐影上,伸出手去想抚一下逐影的鬃毛,却被逐影喷着响鼻扭头躲开了。

棠音并不生气,反倒是又弯起杏眼对他笑:“我听昭华说过,‘逐影’是举世难得的良驹,可性子却也桀骜难驯,寻常人等都近不得身。”

“但是它肯听你的话,是不是说明,你不是寻常人?抑或是,你的御马之术极佳?”

她放轻了嗓音,杏眼里铺上一层明亮的笑影:“你一定能在走马会上崭露头角的,我也信你。”

李容徽的眸光轻轻垂落在她周身,半晌没有移开。

他不忍心告诉棠音,即便是有极佳的马术与举世难求的良驹也是无用。

作为不祥之人,他是没有资格出席走马会这样的宫中盛会的。

往年皆是如此。

须臾,他薄唇轻抬,眼底笑意深浓。

“好。”他轻声答应了。

前世,李行衍一如既往地在今岁的走马会上拔得头筹,朝野之中,风光无二。

今生,他本也打算送李行衍一份厚礼。但如今棠音开口了,那不妨换个形式。

只要棠音想看,崭露头角也好,让群臣不敢看轻也罢。只要她想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做到。

他答应棠音的话,从不食言。

棠音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听他答应下来,便也自心底替他高兴,弯了杏眼道:“那我们快进内殿去吧。门口风大,你身上的伤势还未好全,可别着了风寒。”

李容徽轻轻应了一声,握着手里的檀香子,带着她往殿里走。

两人在一张小几前相对而坐,棋盘放在正中,待李容徽放好了檀香子的时候,棠音也已拿出了玉骰子,笑问道:“是你先呢,还是我先?”

“你先。”李容徽轻声答道。

棠音并未多想,只道他在玩双陆上也算是个中翘楚,便也不曾推脱,执黑先行。

只是她这回运气却不大好,只丢出一个壹与一个贰来。

李容徽握着玉骰的指尖轻轻一顿,稍稍运上几分内力。

旋即骰子脱手落在几面上,滚动了一阵,显出两个殷红的壹来。

棠音起初只道他运气不佳,并未曾多想,继续与他一来一回地玩着。

只是这回合多了,棠音也不免有些讶异。

李容徽的运道极差,点数几乎没几回能够胜过她不说,本身的技巧也是一言难尽。

几乎是个只知道规则,却根本没曾上手打过几把的生手。

像是真如他说的,太久太久没曾与人打过双陆了。

棠音有些心软,便也不曾说破,只是在落子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让着他一点。

许是她让得实在是有些明显了,在几局之后,李容徽停下了手里的骰子,轻声问她:“是不是我打得太差了些?”

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