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小坂小阳。

是绘梨花音乐学院的大三生。

今年刚满20岁。

三天前,在和朋友聚会的时候被一个认识的男性带走,然后——经历了暗无天日的一个夜晚。

她坐在云居久理的面前,低着头,低声哽咽;“我喝得有点多,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家里,然后把我捆了起来。”

云居久理瞥见了她手腕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勒痕,上面有着已经快要消除的麻绳捆绑痕迹。

栗山绿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女孩来到这里,因为要求救这么沉重的事情。她给小坂小阳端上来一杯热茶,但是小坂小阳完全没有品尝的心情。

云居久理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紧跟着问道:“你认识对方吗?”

小坂小阳点点头。

“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有没有明确地告知他,你很反感这种事情?”云居久理又问。

小坂小阳头低得更厉害了,非常细微地轻声说了句:“嗯。”

“那么,他在得知你拒绝之后还在对你进行强制行为的时候你有没有进行反抗?”云居久理又问。

“嗯……我推了他,然后打了他一巴掌。”

“那么,在忄生行为发生的时候,他是先脱得你的衣服、还是你的裙子?那个时候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他先把你的衣服脱去还是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你们那个时候的体位是什么样子?躺着的地方是床?是桌子?还是沙发?”

云居久理问得越来越直白。

栗山绿听得面红耳赤,绕到云居久理的身后小声提醒:“云居桑……”

这样问会不会有点太……直接了?

小坂小阳的头越来越低、肩膀颤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她甚至都没有办法抬头看着云居久理,只能这样呜呜咽咽地流着眼泪。

云居久理抱着手臂,倚靠在沙发上语气严肃:“你在整个过程当中是否有过享受?你对他说过几次拒绝?他是否明确知道你的拒绝?”

栗山绿见小坂小阳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好,赶紧去旁边的桌子上拿抽纸准备安慰小坂小阳,但是云居久理的声音也没有停止。

“如果到了法庭上,在对方律师这样问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哭哭啼啼的,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都没有办法清晰地告知,不如早点选择和对方和解得好。这样你就不需要在法庭上被对方律师来回询问你最痛苦的回忆,你的难堪也不会昭然若揭。”

小坂小阳的手抓着自己膝盖上的裙摆,揉成一团:“不,我绝不和解!”

这是她来到这里,最有底气的一句话。

云居久理微微颔首,语气更加严肃:“既然这样的话,就擦干你的眼泪,勇敢地面对这件事,这又不是你的错。”

强女干案难打的一个要素,就在于很多强行者会拿捏住受害者的害怕以及羞耻心,来进行一系列的心理暗示,从而造成二次伤害,在心理方面击溃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