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本来只是随意调侃了一句,结果安室透半晌没有说话。

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松田阵平收了收笑意:“那群老头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打算私下报复不成?”

安室透的理解是。

私下报复律师肯定不会那么明显,倒也不至于直接就跟一个小律师过不去,只是……

“我听我这边的公安们说,现在很多主打公诉案子的律所和检察厅都有私下联系。具体是什么联系我想我不用明说,你也能猜得到。无非就是一些互通消息,保证检察厅的高胜率以及让那些律所可以在检察厅‘允许’的条件下,给被告一些减刑或者缓刑的可能。”安室透一点一点地跟他分析着。“这是他们之间彼此保持了很长时间的一个‘默契’。”

松田阵平来火了:“所以你们公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检察厅在眼皮子底下,进行这种把法律当成售卖的工具吗?”

“我去京都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十年前有一个主打公诉案件的老律师因为遭受各方势力报复而导致车祸时失去一只眼睛,他手里应该还有很多当年的卷宗,我打算去找一找。对了,那个律师好像还参与过你爸爸当年的诉讼呢……”

“……”松田阵平。

*

在松田阵平出去的那一会儿,云居久理也收到了一通电话,是快递公司的,说是从东京寄过来的包裹。

云居久理在东京除了栗山绿和妃英理之外,就没有什么关系密切的人了。

哪怕是之前几个打了官司的当事人,只是知道云居久理来神奈川度假,不知道云居久理在神奈川的什么地方。

会是谁给她寄来的东西呢?

云居久理签收完毕后,发现只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而寄过来的地址也是在搬到松田阵平家之前的出租屋。

云居久理一边拿着木盒,一边给之前的房东打电话。

房东说,是云居久理搬走之后进来了一家新租户,对方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东西,应该是云居久理之前忘记带走的。

房东给云居久理发信息的时候是松田阵平接的,把神奈川的地址给了房东。

云居久理很奇怪。

她记得自己搬家时检查都很仔细,应该不会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房东说:“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挺陈旧的东西,大概率是个什么徽章吧,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过什么暴力压迫导致那个东西扭曲得很严重。但是我看到你用一个很精美的盒子装着,我想应该还是一个挺重要的东西吧,所以就给你寄过去了。”

“这样啊,谢谢你了,一会儿我会把费用打到你的账户上。”云居久理一边道谢一边挂断电话,然后把木盒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云居久理把快递拿进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刚好也和安室透通完了电话。

“这是什么?”松田阵平问。

“说是我之前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