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来句诗什么的?可是我不记得外国诗啊。或许我应该直白一点,来一句我明白我知道我了解?可是他这么含蓄我直白的话好像不太好。

我绞尽脑汁想编出一句能够回答他又含蓄的话,他僵硬的抱着我好像抱着火盆似的紧张。

结果我们两人都僵在这里了,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发觉。

头发如丝绸般华丽的卢修斯站在门口,平静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搂成一团的我们,如果仔细看他还带着一丝微笑。

那微笑有些轻蔑,不过也可能是他根本不会和善点的笑法,这一点我从小马尔福的身上也发现了,我就没见过他笑得阳光灿烂。

就见他如闪电般迅捷的站起来双手贴着裤缝一副规矩样,而原本坐在他膝盖上的我已经滑坐到地毯上。

我抬头看他,他的一张脸憋得通红正急切的对着我使眼色叫我快站起来。

这家伙啊……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净身上沾的土再整理一下乱掉的衣服后,退后一步站在他后面。

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算进去的。

卢修斯轻笑两声,这笑声让人心底发寒,好像看到一条斑斓大蟒正吐着信子盘在面前微笑点头。他慢条斯理地说:德拉科,你还没换衣服呢,快回房换衣服然后去看一看你母亲。接着直接到餐厅我们一家人用晚餐。

卢修斯直接忽略了站在他身旁的大活人,也就是我。我对这一幕没有丝毫感觉,他要是一上来就热情的跟我寒喧然后邀请我一起吃饭,我还要担心这饭吃下去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呢。

他却是一脸急切,上前一步说:父亲……一边伸手比着我,似乎想来个介绍。

结果卢修斯对着他儿子抬一抬下巴,扔下个意义不明的冷笑就关门走了。

他这一肚子话给憋回去脸色就有些难看,可能卢修斯少有这么不给他面子的时候。

我觉得这孩子被打击的有些惨,从去年我就发现其实他特别禁不住打击,可能以前太顺风顺水了,结果一改变他就有些受不了。之前发生在斯戈拉霍恩的舞会上的事就让他受了很大的伤害,他似乎还不怎么习惯别人的轻慢和冷遇。

在霍格沃兹就算了,这是在他自己家,然后在他自己的父亲面前,旁边还站着一个我,结果又丢了面子。

我就看着他的脸色从通红变成煞白接着再发青,似乎额头上面一片青筋乱跳,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握得关节泛白。

……看来是赌上气了。

我再暗叹一口气,继续柔情似水的凑过去贴着他轻轻摇晃着说:德拉科,乖乖消消气啊。

他眼一瞪怒气冲向我:你叫我什么?

我肩膀一缩知道坏了,其实他这个样子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我叫宝贝也是实质名归啊。

一时没忍住。

他的情圣面具终于崩坏了,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怒气冲冲地说:哼!装什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