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权掌握在了手里。

然而,宣武公一去,京口诸将并未归心于您的二叔(桓冲),再有孝武帝与谢安石的联手排挤,百般权衡之下,您的二叔只得弃扬州退回荆襄,最终使京口余部被谢玄收编,而谢玄之后,再无一人能全面节制北府,至王孝伯,更是惨遭反噬!这说明北府军自成一系,非是外人可轻易把持啊,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范之以为,您要想真正把北府军纳为已用,至少还得再花费个数年精力!

第二点,卫将军曾于京口有援手之德,军中或会有人感念在心,假如强行驱北府军为战,若能速胜倒也罢了,就怕速胜不了,反至哗变投了卫将军,致使您有利局势一朝丧失,这并非范之杞人忧天,卫将军诡计多端,善于揣测人心,若见我军军心浮动,不使些手段反而不是他的风格!

前述两点皆在于外,已几无速胜的可能,至于朝庭内部,还有王谢与陆仲元为卫将军撑腰,另有那数十户因太原王氏女子被他白捡而来的姻亲之与之暗通款曲,如若我军战事不利,甚至被卫将军寻机击破,南郡公,请勿怪范之说话难听,您的执政地位不保倒是小事,怕就怕会步上相王的后尘啊!

到那时,卫将军朝中朝外再无敌手,司马氏又奄奄一息,他理该推王凝之录尚书事,自已躲在幕后操纵,凭着他的手段,数年之后,不说控制朝庭,只怕改朝换代都不是没可能,您费尽心思得以入京执政,岂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您在表面上固然风光无限,实则根基不稳,根源在于时日尚短,是以此时绝不宜与卫将军开战,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动起刀兵,除了不死不休,再不会有退路了!”

这话一出,桓玄立时面色大变,眉心紧紧锁成一团,好半天才懊恼道:“没想到这姓卫的是头白眼狼,要早知如此,当初朝议就不该允他入士,否则,又哪来这般麻烦?”

对卫风入土持观望的主意是卞范之出的,卞范之也不敢多说,只得苦笑道:“咱们都被卫将军的表象蒙骗了,此人论起大奸大恶,古来从未有之,哎~~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其实,把卫将军外放出去对您利大于弊,他离开建康,王谢立将失了依托,如何再敢与您叫板?而您对王谢可采分化之计,重用王谧与谢重一系,逐渐将王凝之与谢混投闲置散,即便卫将军得知,但他远离京城,又能如之奈何?您则可以抓紧时间,把朝庭牢牢握在手上,一旦时机成熟,便行顺天应人之举,到那时,您有天命加身,还怕他敢轻举妄动?而您腾出手来,慢慢收拾他也不为迟!”

“好!”桓玄不由叫了声好:“小不忍则乱大谋,让他得意些时日还能如何?”

“桓郎!”桓玄发妻刘氏从屏风后转出,秀眉微蹙,寻思道:“先生所出虽是妙策,但我桓氏堂堂高门甲族,又眼见天命将临,如今却被一名月前尚是庶人之身的小小武将欺压上门而不敢言,既使不顾忌外人的看法,你又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

妾倒有个主意,那姓卫的军营与府邸两头跑,而且每天还得往褚爽老匹夫那儿尽份假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