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动之色, 按长孙肥的提议, 不失为一稳妥之策,他大略估了估,如果卫风敢来,他有六成把握取胜,可是这一切全都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如何卫风不来呢?关键是,三年之期只剩下一年了,他的时间不多了啊!

好半天,拓跋仪才摇了摇头:“长孙将军话是不错,但那姓卫的未必会于明年攻蓟,咱们若是挨到明年再攻天津,久攻不克之下,稍不留神就会超出限期,介时又如何向陛下交待?”

长孙肥沉默无语,按常理来说,行军作战最忌讳定下期限,拓跋珪身经百战,不可能不清楚,可是偏偏订下了三年之期,置拓跋仪于不利境地,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如今的拓跋珪越来越独断专行,逆耳忠言也越来越难听的进去,现在几乎已经没什么人敢直言进谏了,触犯龙颜的人,轻则丢官去职,重则小命不保!

拓跋仪显然也明白强行攻打天津的胜算不大,于是又补充道:“即使做不到速战速决,引得那姓卫的来援,但早来总比迟来好,他来的越迟,准备便越充分,于我军越是不利,这样罢,孤暂时围而不攻,以半年为限,等那姓卫的过来救援,再给主上上书,请求节制河北诸军,以便那姓卫的来援时能尽快发兵夹击,另一方面,需要抓捕平民百姓,就算不能使天津守军投鼠忌器,也可以作为攻城前驱,两个月后,兵发天津!”

长孙肥的脸面现出了一丝苦涩,以平民百姓作前驱,这是石虎才会干的暴行啊,魏国自立国以来,虽然谈不上行仁政,却也不会无端的滥杀平民,只是非如此还有什么办法呢,以精锐战士辅助攻打天津,那伤亡简直能让人心里滴血,两相权宜之下,也只能驱使平民!

再次叹了口气,长孙肥问道:“末将立刻去安排人手,不知万人可够?”

拓跋仪略一沉吟,便点点头道:“理该够用,有劳长孙将军了。”

“末将告退!”长孙肥施礼离开。

......

拓跋仪在向拓跋珪阐明了卫风有可能来援之后,就取得了节制河北诸军的权力,经紧急整合,于距天津约两百八十里的中山集结了五万纯骑兵,一旦有事,可于两日之内渡黄河驰来,长孙肥也四处抓捕了近一万三千名百姓,包括燕人、晋人遗民、契丹、高句丽、柔然等各族,男女老少都有,于九月十日,拓跋仪亲领领步骑七万与抓捕来的百姓,浩浩荡荡的向天津行去。

经五日行军,大军抵达了天津城下,如今的天津再不是两年前那四处漏风的惨样了,除了规模小点,已成了一座中规中矩的城池,由于城中有大量女子,在与驻军结合之后,竟诞下了一万多名初生婴孩,具有了繁荣兴盛的基础,而城池后方的港口,也在靠黄河一侧筑起了一条长约一里的防沙堤,否则用不了几年,由黄河带来的大量泥沙将会使港口淤积起来。

拓跋仪于到达的当日立下了营寨,次日就发动了进攻。

与前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多了近千辆挡箭车,也就是把数辆独轮车并立在一起,前竖一块结实的木板,由百姓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