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尤其是盛夏时节,那只能用凶猛来形容,草深林密,好多蚊子都是几年以上的老蚊子,或许是经验更加丰富,下口特狠,叮上就是一个大包,而马匹被叮久了,都能被蚊虫活活叮瘦,甚至叮死也不是不可能!

更要命的是,山里的毒蛇也不少,十二天内,被咬死了数十人,虽然这点人相对于三万五千人的大军只能是九牛一毛,但被毒蛇咬死,死的窝囊啊,也使得军中生出了一股燥动!潜伏在山区,尤其是对于在草原上长大,而没有山区生存经验的拓跋氏骑兵来说,这种日子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潜伏的困难,别说年纪青青的新任卫王拓跋篡,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穆崇都未能预料充分,他的铁蹄踏遍了北国大地是不假,但钻入小燕山深处还是头一回,就这还是全靠着向导的引路,否则都未必能寻到适于藏兵的山谷。

但是再困难都要忍,总之两个字,忍吧!

这一刻的拓跋篡面色阴沉,额头有个通红的大包,他一边使劲的挠着,一边时不时望向谷口,在他身边的太尉穆崇则是眉心时松时紧,手也时不时伸到裤管里挠几下。

“他娘的!”拓跋篡恨恨的骂了句:“冯跋何时才来?这鬼日子要熬到何时?蓟他究竟还要不要了?”

当初接任卫王时的雄心壮志,已经被这鬼日子消磨的差不多了,拓跋篡自小便被拓跋珪喜爱,接入宫中与诸子同养,成年后又授以高官重爵,可以说,拓跋篡的人生是一条坦途,从未经历过父辈的艰辛,这是货真价实的官二代,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但好在拓跋篡还是挺讲道理的,他没有骂卫风,他清楚卫风的目地是围点打援,也只有围点打援,才能给他寻到一击必杀之机,因为卫风带了十万大军,如果只是为了攻打蓟,通过挖掘沟渠把城池围死就可以了,没有急于攻打的必要,到最终,撑不住的将会是他拓跋篡,他没有补给啊,所以他骂的是冯跋!

穆崇却是暗暗叹了口气,毕竟是没经历过行军之苦啊,而且心性也有些欠缺,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怀里的那封密旨,如果拓跋篡真有不妥当的举动,他可以凭此剥落军权,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这份密旨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毕竟拓跋篡深受拓跋珪的喜爱,尤其拓跋篡的父亲拓跋仪是死于征战当中,还是战至最后一人才慷慨赴死,放在现代,拓跋篡是烈士家属的身份,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穆崇无奈的劝道:“请卫王稍安勿燥,算算日子,冯跋与高句丽也该于这几日内抵达,届时,便是决战之机,来,时候不早了,卫王用了膳早点休息罢。”

拓跋篡顿觉更加烦燥,自从五月初四离开平城以来,整整二十七天吃的全是干粮,也就是经风干晾晒使其脱水的胡饼,又硬又糙,还有一种是风干牛羊肉,这对于自小锦衣玉食的拓跋篡来说,无疑是极其的难以下咽!

但更令他难熬的是,这一次出征不是堂堂正正的出兵,是偷袭,所以军中不允许携带女人,足足二十七天没玩女人,让他的下半身都要憋炸了,甚至最近十来天,几乎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