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跋又向树林的方向看了眼,摇摇头道:“那边不用去了,想必是具装重骑的仆军,没太强的战斗力,连禁军都几近于全军覆没,他们被全歼也不足为奇。

自从四年前拓跋仪在卫将军手上首吃败仗之后,魏国前后三战,合计被屠戮了二十万精锐,失去了大片土地,魏国已元气大伤,失去了主动进攻的能力,从此之后,魏国能守着河东不失便算是祖宗积德,更可能的是,魏国将会愈发衰弱直至亡国!

拓跋珪当年于参合坡屠我燕人四万多,奠定了他席卷河东、河北乃至关东的基业,但卫将军比他更狠,屠了二十万魏国精锐,虽然论起人数远比不上白起,论起心狠手辣却甚于白起,白起屠赵卒,尚是以欺骗手段坑杀,卫将军则是绑缚城下,直接斩首,呵呵~~灭族?的确是永绝后患的不二法门!”

高谈德不由打了个哆嗦,一股寒意迅速麻遍全身,卫风的凶残与强大令他恐惧,其传达的意志,更是令他发自灵魂的颤粟!

高句丽虽然在慕容氏手里屡战屡败,但慕容氏并没有把高句丽灭族的意志,只是把高句丽当作边境的一个藓芥之患罢了,折腾的厉害,挥挥手把他赶走,可卫风不同,卫风是把高句丽摆放在了生死大敌的位置上,不灭之,不足以平其患!

尤其是卫风屠过魏人,屠过高句丽人,却偏偏没屠过燕人。而且连前燕主慕容熙及其以下两万余众全都给放了!

这让高谈德不得不生出心思。

‘....大不了开城出降便是,我家天王与卫将军有些渊源,又同属一族,只要弃天王,去兵权,必能活命,即便不得重用,至少也可为一富家翁,安享天年....’务银提的威胁话语不自觉的浮现在了识海当中,高谈德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冯跋有退路啊。不敌可以投降,而自己呢,不敌就是死,还是千里迢迢跑来送死!

这一刻。高谈德想走的心思无比强烈。哪怕卫风灭了燕国之后攻破丸都。半岛不能去,却可以循入北方的深山老林嘛,库莫奚与肃慎再是凶残。也灭不了高句丽,而自己带来的这四万精锐如果惨遭屠戮,高句丽就真的完了,一群老弱妇孺跑到哪都是可口的美餐啊!

高谈德深恨自己被骗来了蓟,也深恨劝说自己的务银提,不禁眼睛一眯,暗暗寻思起了退路。

冯跋却仿佛识破了高谈德的心思,转过身子,淡淡道:“永乐太王见着此地有何感想?让孤来帮你猜猜可好?你肯定是怕了,肯定是想回到丸都,对不对?也难怪,连魏人都接连三败,又何况你高句丽?只不过,孤得提醒一句,由蓟往丸都约两千三百里,如今局势变幻,通途很可能会变成绝路,恐怕此时想走,也难以安返了啊!”

“哼!”高谈德怒哼一声:“这句话,你早就想对孤说了罢?恰好此时此地给了你机会,你以晋人的强大趁势压迫孤,孤只恨,不该信了你们的鬼话!但是孤想走,莫非你敢拦?我高句丽虽弱,却也能重创于你,只会让你更快的败在晋人手上!”

这话一出,场中立时涌出了一股剑拨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