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还没等楚辞感慨完,旁边一个男声响起。

“嗯,这次总算长进了些。往日只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见到亲戚长辈也不知多打两声招呼。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人面最是广,认识的都是有身份头面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带携你一二呢。”

楚辞呵呵一笑,心里给这个人贴上了“装逼” 的标签。他口中的身份头面,不过是在镇上衙门当个门房罢了。

他时常以镇上人自称,看不起亲戚和乡邻是很正常的事情。前些年原主考上秀才,这人才稍微放下点架子,但却变得喜欢以长辈身份教原主为人处世之道,让原主苦恼不已。

“相公,你别这么说——”

“妇道人家莫要多嘴。”楚姑父一眼扫过去,楚姑姑就不说话了。她叹了口气,进厨房去帮忙了。

“咱们再接着说,你上次经了那事,想必治学无望了,要不我在镇上帮你谋个事?去做个账房,好歹一年能换几两银子嚼用……”

楚辞坐在一旁左耳进右耳出,这种人不必和他浪费口舌,因为只要你稍有起色,他就会马上转变态度。这种人,见风使舵的本领最强,世故是世故了一点,但好在他也没什么坏心就是了。上次那二两银子,没有他的许可,他小姑姑也拿不回来。

过了一会,沈秀娘的父母也来了。见是楚辞接待,他们颇有些受宠若惊之感,虽然两家是姻亲,但对于楚秀才他们是不太熟悉的。

楚辞也没多话,把他们请进饭厅,他嫂子自会出来招呼。

楚辞给三人上了茶和点心,只等陈婶的鸡丝面煮好,就可以招呼他们先吃了。

楚母终究按耐不住,带着楚小远从房里出来了。她今日换了一身新衣裳,脊背也稍稍挺直了一些,看上去比以往要年轻一点了。

楚姑父唤了声嫂子便不再说话,只端着茶杯装腔作势,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楚母是知道他的,也不和他计较,只与沈父沈母说话。

“鸡丝面好了!”陈婶一声吆喝,那厢楚广已经用托盘端了一碗过来。

托盘上是一碗细白面条,上面撒着点葱花,中间夹杂着嫩黄的鸡丝,里面卧了两个鸡蛋,这面条是给楚母的。似这般的长寿面,从头到尾也就是一根。

“娘,吃了这长寿面,愿你长命百岁,四季安康。”楚广放下面条,说了句吉祥话。

“好好好!”楚母连声说好,她捧着面条,用那布满老茧的手握着筷子,颤抖着夹起面条,送入口中。

这长寿面长长的一根,吃的人得把这一根都吸溜进嘴巴里才能嚼,中间断了就不吉利了,所以这面看上去一大碗,实则不是很多。

楚母小心翼翼地将面条吸进嘴巴里,待一根全部吃进去了,她才松了口气。

这时,其余人的面条也盛在大盆中端了出来,他们就没那么讲究了,想吃多少,自己拿碗去夹便是,没有人会说什么。

旁边还放着一碟荷包蛋,一碟卤猪头肉和一碟腌菜,拿这些东西来下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