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艾,觉得自己不争气,但现在有人告诉他,原因可能来自外界,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张文海也是瞪大了眼睛,他突然觉得,这个屋子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显然他是把蹊跷,和某些不可明说的东西联合起来了。

两人没有理会这个逗比。方晋阳也开始回忆。

“我是十日下午和阔之分开的,那时我们领了考证,就各自回家了。因为身体的缘故,家中的菜食都已清淡为主,我吃了一碗饭,然后便去书房读书,晚上也是如此。十一日和十日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十二日晨起赴考时,在床边脑子突然发昏晕了一下。我以前也有这个毛病,便没有重视,谁知道竟是发热了。” 方晋阳回忆完,绝望地发现好像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方兄,须知线索一般都是细微之处见真章的。你不妨再回忆仔细一点,只要与往常有丝毫的不同,都要追究一番才行。”

方晋阳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然后说道:“这两天夜里比以前冷算不算?小翠说是倒春寒了,还给我添了一条棉被。我前天夜里猛然惊醒,看见外面的树摇的很厉害,一定是降温了。”

“这两天夜里和以前差不多啊,我昨晚一时睡不着,还在院子里走了许久,没发现有多冷啊。”张文海摇头。

“对了,往日我屋子里还点了宁神香,那天中午回来后,我突然觉得有些难闻,就让小翠把香灭了,她还劝了我好久。可我没听,后来的两天都没点香,是不是因为这个?”

方晋阳有些后悔,早知道还是要继续点的。

“小翠是谁?”楚辞觉得这个人出镜有点多啊。

“小翠是我乳母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姐姐一样照顾着我。此刻,她去帮我熬药了。”

楚辞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对方晋阳说:“晋阳兄,你那天看见外面的树摇晃,是哪边的树?”@无限好文,尽在()

方晋阳指了指右边的窗户,待看见楚辞走过去将窗户推开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楚辞低头检查了一下,手拈着窗缝里的一小片碎叶子走了过来。这叶子被压烂了,露出里面青色的叶肉,细闻上去,还有点香气,想必是这两天留下来的。

“还有那安神香,可否容在下一观?”

方晋阳的手有些颤抖,他指了指柜子上层,示意楚辞去拿。

楚辞将东西拿出来,然后把他放到张文海的鼻子下,张文海猛地一嗅,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什么味啊?闻起来甜腻腻的。”

“这叫安神香,是我娘前两年见我一直睡不好,便去上清观帮我求来的。大夫也看过,里面都是一些药材和香料,点了它之后,我睡的确实比以前沉了。”

楚辞弄了一些在纸上,然后包好放在身上。“我先出去一下,张兄你守着方兄,对了,让他先不要吃药。”

张文海想问什么,但楚辞动作太快,还来不及叫住他他便走了。

“这楚兄真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