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好听的, 例如梅花冬雪, 夏竹翠色之类的酒。这样的酒徒有酒名,度数却很低,纵使楚辞身为解元郎,很多人敬他酒,他也只是微醺罢了。

这次席上的都是些官员,他们喝的自然就是女儿红之类的,度数虽比不上现代的酒,但一夜黄汤入肚,还是让楚辞不胜酒力,一路醉醺醺的就回来了。

许木咬牙搀着软绵绵的楚辞一路往他的院子里走去。孰料冷风一吹,将迷迷糊糊的楚辞吹醒了一些。他掀开眼皮一看天黑了,嘴里嘟囔着要睡觉,便开始挣扎耍赖,不肯再走,非要在这里睡下。

许木身量不高,力气自然比不得醉酒之人,几次拉拽之下,不仅没将楚辞拽起来,反而搞得自己满头大汗。

“好少爷,你起来吧,马上就到院子了,咱们回去再睡吧?”许木就差叫他祖宗了。

楚辞嫌弃地推开他的脸,顾自睡得很香。

许木实在是弄不动他,又怕时间久了,楚辞受了风寒,便一咬牙往府里值夜处跑去,想着多叫两个人过来,把他抬回去。

许木走后,楚辞独自躺在地上。一阵冷风袭来,他被冻得抖了一下,然后手四处寻摸,想要扯被子盖。

谁知被子没摸到,楚辞却感到身上一轻,一双大手将他从地上捞起,抱进怀里。楚辞察觉到暖意,忍不住将脸贴了上去,舒服地叹了口气,还忍不住在面前这堵暖烘烘的“墙上”蹭了蹭。

……

“寇公子,楚少爷怎么了?”杏子有些畏惧寇静,但见他出门一会,竟把楚辞抱了回来,心里不由担心,便鼓起勇气问道。

“无甚,只是酒醉罢了。你去打盆热水过来,帮他擦拭一下吧。”

杏子连忙点头出门。

他是傍晚时分到的,因为全军大比武的时日临近,所以他最近益发忙碌。之前说好的恭贺楚辞桂榜题名,也一拖再拖。好不容易明天有了空闲,他一刻也待不住,交了差便过来了。

不巧知府今天宴客,他也只能在府里等着了。这一来,倒是便宜了许乔南,拉着寇静一直比划到天黑,才心满意足地挂着伤回去了。

寇静在房中坐立不安,见他们久等不回,便决定出去接一接。走出院子没多久,就看见前方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定睛一看,赶紧大步走了过去,将地上四处摸索的人抱了起来。

“寇公子,我把水打来了,你把少爷放下,我帮他擦一擦吧?”杏子将水打来了,将寇静还抱着楚辞站在原地,便有些奇怪。

“放不下。”寇静有些无奈,许是被窝里也不暖和,楚辞一接触到床榻,便使劲扒拉住的胳膊,嘴里还发出不满地哼声。

“那怎么办呀?”杏子觉得自己总不能在他手上帮楚少爷擦吧。

寇静想了想,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楚辞躺在他怀里,许是觉得更舒服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清浅的酒窝。

“把帕子给我吧。”

寇静见杏子拧干帕子,就要往楚辞脸上擦去,他不自觉的用手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