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休息, 自然是没能去了。

第二天一早, 昨天那个桃花社里所做的诗词文章就被传扬出来,大街小巷人人成诵。

几乎同一时间,那些署了名的学子排名蹭蹭蹭地往上升,赔率也下降了不少。有些买了他们的,又是欣喜又是叹气。欣喜是为了他们更有可能高中状元,叹气却是为了那一比几的赔率,若是爆冷出来,他们赚的可就不止这么点了。

有人下降,自然有人上升。楚辞的赔率倒是一路飙升,已经变成了一赔三十五。

张虎天天出去听人分析,每次回来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生怕他家老爷考不上状元。

反观他家老爷楚辞,倒是压根不担心的样子。他病好之后,还是每日看书,或者去西江会馆找那些同乡的学子交流心得。

四月十三日,所有的酒楼都停止下注。楚辞听张虎说,他如今的赔率,停在了一赔四十二。赔率越高,中的可能性就越低。

看着张虎快要哭出来的脸,楚辞笑了:“谁和你说老爷的命运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他们说我中不了,我偏要中给他他们看看!”

此次会试主考官虽说是皇上,但他只是个挂名的,不参与判卷。真正的主考官应该是右相一派的翰林院大学士。

这位学士正是接去年那位大学士的班。去年那位因为拒不录取张乾,遭到了很多学子的唾骂,还被很多人作诗写话本讽刺他没有品味,可以说是受到了“全京黑”了。这个老头一气之下,心疾犯了,好了后便赌气要告老还乡。

当时正值新帝上位不久,诸事繁杂,日夜批阅积压在那里的奏折,困倦之下,没有细看,便直接在上面写了一个准字,朱笔一落,这老头就灰溜溜地回乡了。

本来按照一般程序,是要三请三留的,若之后还要辞官,皇上才会批准。这老头的官,可以说丢的很冤了。

右相一派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将翰林院侍读学士之一提拔为大学士,断了左相的一根臂膀。

可以说,去年的张乾和那位大人,都是左右二相博弈中的废子。

今年的这位大学士姓关,他秉持着右相一派一贯的思想,想要取得文章基本上都是锐意进取,以变法革新为主的。

当然,这也不是个秘密,本来所有学子都可以按照这个路子去写。可是,坏就坏在,今年的主考官是皇帝,关大人明面上只能以副主考的名义参与判卷。除他之外的副主考还有三人,其中一个是左相那边的,还有两个态度暧昧不明,让人摸不清底细。

虽说由他全权负责此事,但那三人却也不是没有发言权的。像这次会试,写的太过,锋芒毕露的革新派士子,都被按头压了下去。而那些写的太过保守,偏向复古派的,自然也被关大人一票否决了。

这两边共同推的,是一篇立意很是新奇的文章。像其他的文章,无论再怎么隐晦,都能看出作者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而这篇文章,却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利弊,不偏不倚,可以说是十分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