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戳人痛处, 往后在上衙的时候, 绝不可提这些与公事无关的东西。

楚辞回来后,见厅中气氛不再那么诡异,心里也舒服了一点,拿起他们呈上来的题目,和温太傅、杨提学坐在一起讨论,每讨论出一题便记录在纸上。

烛光摇曳,人影穿梭,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在天边泛起鱼肚白之际,楚辞终于合上本子,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呵欠。

他扭了扭疲倦不已的脖子,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椅子上东倒西歪躺了一片,若不是楚辞夜里叫人弄了火盆进来,估计第二天就有一大批人要请病假了。

温太傅昨夜过了子时已是疲惫不堪,他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但还坚持在这里,被楚辞联合众人一起劝了回去。太傅前脚刚走,杨提学后脚就站起来了,他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话,中心思想就是,你们守着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楚辞站了起来,因为坐了太久,腿脚有些酸麻,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一旁的椅子。

这响声惊动了厅中睡觉的人,大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向声音的源头。

“大家昨夜辛苦了,这出题一事已告一段落,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楚辞说完,便走了出去。

他让人将选出来的几十道题送去了温太傅那里,由温太傅再从中挑选出五十道出来。

熬了一夜,他也要回国子监去补个眠了。

楚辞出了提学道,慢吞吞地往前走着。昨天大虎送他来时,他就让他回去了,所以现在没有车坐了。

他自穿越过来,还从没熬过夜。即使当时乡试和会试,他也是保证了至少七小时睡眠的。幸亏他现在才二十一,要不然的话,估计要困死了。

楚辞用手捂住嘴巴,侧身打了个哈欠,以免被路人看见他不雅的一幕。

不远处突然有人笑出声,楚辞有些好奇,朝那边看了看,正好和那人的视线对上。

那人穿着一身红衣,打扮看上去有些浮夸放荡,他见楚辞也在看他,便眼睛一弯,笑着朝楚辞挥了挥手,神态间很是热络。

楚辞原本不认识他,在他笑了之后,才认出那双桃花眼,这人好像是寇静的某位堂兄吧。

在楚辞思考要不要上前打招呼时,那人自己走了过来。

“楚司业,你好啊,在下寇洵,久闻大名,今天恰好碰见,便上前来打个招呼,楚司业不会怪我冒昧吧?”寇洵朝楚辞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轻佻。

“自然不会,寇兄是静哥的堂兄吧?我好似在校场那边见过你。”楚辞笑着回答,提醒他自己认出他了。

寇洵玩味地笑了笑,心里将“静哥”两个字念了几遍,收起了之前那副浪荡子的样子,说道:“楚司业太清早的怎么会独自在此处行走?”

此时天还未大亮,街上行人稀少,所以寇洵一掀开车帘就看见了楚辞。

“我刚从提学道那边出来,准备回国子监去。寇兄又是因何故大清早地出门呢?”

“我在工部任职,昨夜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