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大方地同意了,他从旁边的席子上拿出了一根粉笔,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诗,然后又用简笔画的画法勾勒出诗中的内容。

简笔画和其他的都有些不同,画风简洁不失其形,张文海一下子就入了坑,捏着一根粉笔试验起来。楚辞站在一旁指点江山,教他握笔的姿势和下笔的力度。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来通传,说是知府衙门派了一队人过来,喊着要求见他呢。

“嗯?” 楚辞声音略微上扬,似乎有些疑惑,“请他们进来吧。”

确实,知府衙门和他没什么牵连,若说有,那就是最近的江大海了,可此事牵连甚广,他们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

“楚大人,卑职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通知您一件事:有几位书生敲响登闻鼓,联名状告楚大人您。此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纵使知府大人百般不愿,也只能接了诉状,定于明日辰时正开堂,届时还请大人遣人过去对簿公堂。”

楚辞听完,忽然笑了,知府大人听见这个消息后估计高兴得不行,哪里还会百般不愿?他也当了这么久的官了,闲暇时间早已将大魏律法熟记于心,自然知道有功名者可免对簿公堂这一条。

可,他自认问心无愧,不就是对簿公堂吗?他还就得做这大魏朝第一人,亲自上公堂为自己辩一辩才行!

……

第二日,辰时刚到,知府衙门外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自古民告官的案子就少之又少,他们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到场观看的机会了。

辰时正一到,知府衙门就开了,一群衙差手持水火棍,有节奏地敲击着地板,嘴里念着“威……武……”

知府大人穿着正红色的官服从旁边慢慢走出来,他表情严肃,十分有威仪的样子。他坐在公堂之上,用力一拍惊堂木,全场立刻静得一点声音都没了。

“带原告之人上堂。”

命令一级一级地往下传,过了一会时间,王立松和其他几位夫子就被带了上来。

其中王立松和另外两个夫子有秀才红名在身,特许见官不跪,所以他们只是长长地拱手作揖,而其他几人则老老实实地下跪了。

“堂下之人,本官昨日已经看过你们递上来的状纸了。你们说漳州府提学楚辞罔顾圣意,行事随心,三言两语便将得到朝廷批准的私塾关闭,肆意剥夺下辖夫子生计,导致当地孩童求学无门,此言当真?”

陆知府昨天将他们递上来的诉状看了好几遍,心里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有两把刷子,不止用词精准,让人产生共鸣,状告的这些点也很关键,看得出来,写状纸的人对于某些事很是了解。

“回禀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有提学司近日发布的公文为证,上面红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在下抄录了一份,还请大人过目。”王立松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双手托着呈给身旁的衙差,由他递交上去。

陆知府展开这卷纸,上面确实和这王立松说的一模一样。

“既是如此,那本官就将楚大人请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