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辞凡事亲力亲为的样子,特别不喜欢这种人,人家又不是你买来的奴才!

“背后莫议他人是非。”但腹诽可以。

常晓立刻闭上嘴巴,会意地点了点头,祸从口出嘛。老爷经常教他们,有事放在心里说,以免给人抓住把柄。

吃完粥后,他们又站了一会。时近四月,南闽省的天气已经不算冷了,不过这腥涩的海风吹多了也不舒服,所以他们没站一会就进去了。

里头那些书生也吃完了,楚辞进去时正好和端碗出去的沈秀才擦肩而过,对方看见他时,脸上的表情看似有点难堪。

许是吃饱喝足了,那些书生的精力便又回来了。他们没有延续上午的政事话题,而是开始联诗,限了“十三元”。

楚辞在心中跟着他们一起联,对面每说一句,他便接出下一句。想当初他在县学时,也曾和文海、晋阳、子方等人一起联诗,文海最是烂漫,晋阳最是端方,子方喜欢出奇制胜,唯有他,每每都是抓住韵脚硬凑上去的。

楚辞那时不喜欢玩联诗,但是他们几人比较热衷,特别是张文海,说只有在这方面才能胜过他,不能让他剥夺了这份快乐。

楚辞在京城时也和寇静联过诗,他之前觉得寇静八成和他一样,只在文章数术方面是强项,但人家一开口,那意境就不一样了。也许是在军营待久了,他的诗除了豪迈大气之外,偶尔还会透露出些许苍凉之感,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楚辞想,还好这不是正史,还好寇静也不是名人,要不然后代必背古诗中又要加进一位边塞诗人的大作了。

常晓看着楚辞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饶有趣味变成会心一笑而后又变得倾佩不已,心中百思不解。他仔细听了听这几人的诗,发现也不算太好啊,为什么老爷会是这种表情呢?

再一看,楚辞脸上的倾佩已经变成了浓浓的思念与惆怅,看起来……看起来就像女子在思念情郎似的。常晓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自己脑子,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家老爷怎么可能有思慕之人,他明明说过,公务才是他的伴侣。

傍晚,他们又是吃的小鱼粥。随着夜幕慢慢降临,船老大行船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等天完全黑下来后,他们的船也不走了。

今晚他们只能坐在船舱里休息了,常晓从包袱里取出两件厚披风,递给楚辞一件,自己往身上盖了一件,这是他们早上出门带着的,没想到歪打正着刚好得用。那对老夫妻则拿出了一条薄棉被裹住三人,准备得十分充分。小货郎去放东西的地方翻了翻,拿着东西准备出去,他想了想后又返回来,小声对常晓和楚辞说了句话,然后就拿着东西走了。

楚辞对他的话感到不解,他打开窗子往外看了看,还没看见什么东西,便听对面那蒋书生叫起来:“快快,关上,关上!”

他们四人都没带御寒的衣物,被海风一吹冷得瑟瑟发抖。

楚辞说了声抱歉,而后将窗子关上,靠在船上睡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楚辞猛地惊醒过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