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下了判决,要船老大赔偿三个书生共一百两银子。

天老爷,他们只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一百两,更别提有了。可是县太爷说了,筹不出钱就等着被打板子发配,到时候家产充公,这钱估计也能凑出来。

黄货郎心中不服,想要上前理论,却被一同来的人劝住了。他们说为今之计只有去知府衙门告状才能让县太爷收回判决。黄货郎一听,连忙赶来省城内,还没等他敲响登闻鼓,就被守在门口的衙差以扰乱公务打了一顿后丢了出来。

“岂有此理!” 楚辞怒道,“他们竟连申冤的机会都不给你!走,我跟你上衙门讲理去。”

敲响登闻鼓的代价是被打三十大板,可是打完之后无论如何也能得到申冤的机会。现在他们打了人却不让申冤又是何道理?

“寇兄弟,多谢你的好意。”黄货郎抹了把脸,“可我不能连累你。待会我自己再去一次,若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就……”

他眼里满是怒火,其中还有一部分决绝,楚辞心里一惊,这人怕是要做什么傻事了!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有办法让你告状成功,只是可能还会再挨一次打,你敢不敢?”楚辞说道。

黄货郎眼里升起些希望:“寇兄弟,如果你真能让我去告状,我便是被打去半条命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自小没了爹娘,是大姐将他拉扯大的,如今姐姐姐夫遭罪,他拼死也要救他们出来。

“那你就这样……”

楚辞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黄货郎越听眼睛越亮,刚刚还围绕在身旁的绝望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

“回避!”

水师提督范举从衙门乘仪仗出去巡察,官兵们举着回避牌在前头开路。两边的百姓们不敢往这边靠近,只在路旁看着,留出中间一条大道让范大人的仪仗过去。

“大人!”黄货郎突地从人群中冲出来,拦在了仪仗前面跪下。

举牌的一惊,便停了下来,后面的跟着停下,由于动作太急,导致抬人的轿子晃了几晃。

“出什么事了!”范举怒道,他正为水匪一事烦心着,现在连过个街都不省心了!当初皇上金口一开,勒令他们在一个月内把人抓住,可剿匪哪有那么简单,这不,几个月过去自然毫无收获。他这个当提督的天天挨骂,下面的人也憋着一股火气。

“回大人,前面有人闯进了仪仗里头。”前面的官兵小跑着过来禀报。

范举道:“乡野小民,不懂规矩,打他两板子赶出去便是了。”

官兵听了,便去前头准备让人执行,顺便也让其他人看看惊扰仪仗的后果。谁料他一宣布结果,那人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大人,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

大家都惊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吗?还不能打他!

范举远远听见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当下便示意放下轿子,走了出来。待他看清来人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