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们都想看一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楚辞自然不会知道他们的想法,他此时正被这暗搓搓打量的目光弄得很不自在。所幸没过一会,两位正提学大人总算是来了。

楚辞等人向他们行礼之后,便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等候他们将此行的目的道出。楚辞来得较晚,位置安排在后,他前头那位官员个子高,将他挡的严严实实的。

齐鲁直一贯喜欢在人前出风头,所以此刻他就说了:“本官之所以请各位前来省城,是有一件大事相商,恐公文上说不清楚,耽误了大事。不知下面人可来齐了?”

“齐大人,还有一人未到。” 坐在最前头的人答道,南闽省一共十三个州府,此时却只来了十二人。

齐鲁直听后,本想说那就不等了,可当他随意看了一眼下面,发现没来的那位好像是楚辞后,就立刻来了精神,故意皱着眉头道:“是哪位大人还未到?事态紧急,其行事竟还如此散漫,若耽误了大事,他担当得起吗?”

杜大人听了他的话,眉头也微微皱起,但他却不是因为齐大人口中迟到的那个。这南闽省地域辽阔,这次时间又催的紧,有些官员一时未到也是常有的事,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正想着,齐鲁直又说话了:“没来的那位是谁?可是那新上任的楚大人?本官一直就听说他行事乱无章法,本还以为是谣传,可谁知他明知今日有大事相商,却仍迟迟未到。杜大人,你说此等目无法纪的官员,该如何处置才好?”

他上次被楚辞下了面子,心里一直都挺窝火的,这会儿他自认寻到了楚辞的错处,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杜玉施压。他心里还想着若杜玉要包庇他该如何反击,却听下面忽然有人笑了一声。

“是谁?”齐鲁直不悦地问道。

他话音刚落,从下方的座位上便站起来一个人,那人说道:“早听人说齐大人似有眼疾,却不想您竟已病重至此,下官这么大个人坐在下面,您都看不见了,也不知您平日的公文是怎样批复的?若齐大人您实在无法胜任了,不若便以身体为重,致仕还乡,想必朝廷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楚辞这话一出,下面便传来几声扑哧声,有几位大人正以袖捂嘴,心里乐呵着。他们想,这位楚大人果然促狭,面对上官竟丝毫不让,难道他不怕上司怪罪吗?

楚辞看着齐鲁直被他气红了脸,心里一阵快意。他二人梁子早已结下,纵使他此刻委曲求全,也不见得这人会收敛脾气,反而可能更觉得他软弱可欺。

“你你你……”齐鲁直腾的站起来,指着楚辞却想不到要骂什么。

“齐大人也别生气,楚大人年轻气盛,说话可能不太好听,但这也是齐大人你不慎冤枉他在前所致。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同他们小辈计较了。”杜玉说完,又转向楚辞,“楚大人,齐大人也是一时老眼昏花,不是故意冤枉你的,他到底是你的上峰,你就向他认个错吧。老夫相信,齐大人定会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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