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都是我不好……”

她的话刚说出口幼惠的豆大般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这与三嫂有什么关系……那魏十三是在笑我被人瞧不起呢!”

沈穆清不由额间生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可现在这种情况,却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而且以她的身份,也不适合说这种事!

她搂了梁幼惠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笑道:“好了,好了。明天我让你三哥好好的训训他。”又叫了丹珠来服侍她净脸。

梁幼惠重新洗了脸,神色间还是有些忿忿然。

沈穆清眼角扫过黄藤匣子,哄她道:“不知道宛清表妹送了什么来?我们不如打开看看?”

梁幼惠神色微霁,亲手打开了黄藤匣子。

里面对尺来高的黄莺。

梁幼惠一怔,道:“这是什么?”

沈穆清却如大冬天的喝了一杯凉水似的,从内到外的透着冷意。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这和梁季敏昨天送的那个会打架的小铜人一样,都是上发条的小玩意。

她木然把那黄莺从匣子里拿出来,果然在匣子底部发现了一柄黄铜钥匙。

沈穆清找到那个小孔,然后把钥匙插进去拧紧了放开,錾银黄莺就在炕上跳了起来。

“三嫂可真聪明!”梁幼惠伸手去戳在炕上跳来跳去的錾银黄莺,“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弄的呢?”

沈穆清口中苦涩,就听到有小丫鬟在一旁低声议论:“这和昨天三少爷送给三少***小铜人一样,都是会动的!”

晚上,她和梁幼惠并肩而卧,却怎么也睡不着

像压了块秤~似的沉甸甸。

如果这段情已经是过去式了,自己就不应该再去追究才是。可问题是,这段情真的成为了过去式吗?如果梁季敏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那他又把自己置于何地?大家受到的教育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也会不同。和另一个女人共事一夫,她是根本做不到的。而让这个时代的男子不纳妾,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段时间的一夫一妻而已。就算是有一天梁季敏纳妾了,自己就当是和这个男人离婚般的分居,然后试着找出一条和平相处的方式和方法……

沈穆清决定先摸清楚冯宛清和梁季敏目前的关系再说。

她和梁幼惠闲聊。

“宛清表妹病了,们不如抽个时间去看看她吧?”

“还是别去了!”梁幼惠玩了天,颇有些倦意,她打了一个吹欠,“到时候,小舅母说不定怀五表姐在我们面前说了什么,所以我们才去探病的……只怕是更糟糕。”

“过几天是正五元宵。要不,我们再差了人去请她,让她来家里看灯!”

梁幼惠翻了一个身,闭上了眼睛:“公最喜欢玩乐,那天冯家肯定会办灯会。五表姐要是病了,自然得卧床养病,不能随意乱走。可要是病好了,家里那么多的事,她怎好意思说来玩。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