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官是白当的啊!”

沈穆清有些汗颜。

“我,我是看上次老爷帮梁家把军情都压了下来……”她喃喃地道,“不是有些担心关心则乱吗?”

“傻孩子,”李氏笑道,“那是那是这。朝庭取士,那是百年之策,老爷也是科举出身,又怎会自乱纲常。”

沈穆清讪笑:“是吗?”

李氏正色着点头:“难道娘是随随便便给你挑的这个女婿吗?季敏之前可是中过解元的。而且老爷还亲自去了一趟国子监他写过的文章都看了一遍,也找他以前的启蒙先生谈过——不是有真才实学,我和老爷能随随便便就把女儿嫁给他吗?”

沈穆清还真不知道。

望着李氏花白的头发,她心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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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沈穆清在沈家待到了掌灯时分。

她陪着李氏吃了午饭,下午在九思斋给沈箴画了一幅粉彩的牡丹图,黄昏的时候家人在一起吃了个晚饭。

回到梁家的时候,她先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神色茫然地独自倚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并没有看见常在她身边服侍的刘姨娘。

沈穆清给太夫人行过礼,太夫人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坐垫道:“穆清,来坐下来和祖母说说话儿。”

沈穆清笑着应了一声“是”,半坐在了炕边。

太夫人露出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才轻轻地道:“你婆婆说我偏心。你是不是也这么看?”

这些陈年留下来的旧疾,沈穆清觉得自己没资格去判断或是来主持正义。

她笑道:“我自嫁到梁家,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

祖母待我们也是慈严并济,您这样说,我实在不明白。”

太夫人听了,半晌才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她点了点头,

回了一趟娘家,也很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沈穆清笑着起身又朝着太夫人福了福,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去了冯氏那里。

冯氏早已得了信在桂蔼堂的垂花门前等,看见沈穆清,她忙迎了上去,顾不得身边的丫鬟、媳妇,道:“双瑞在你那里找了几件前朝的古瓷——等着你回来呢!”

沈穆清看了看左右的人,笑道:“娘,我们回屋说话!”

“好,好,好!”冯氏立刻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沈穆清回了正屋。

董妈妈将身边侍的拦在了屋外,沈穆清低声对冯氏道:“娘,老爷说,让我们别乱折腾了,小心有什么不好的风声传出去。”

冯氏没想到沈穆清带回样的消息来,她怔了怔有些不死心地道:“那,那袁大人那里,不去了?”

沈穆清小声道:“娘,老爷已经去过了,还想办法搞到了一幅哀帝的画送了过去。而且,太太还说,只打点袁先生是不够的,还要打点其他的人。让我们放心,老爷事行都考虑到了。”

“啊!”冯氏惊喜地望着沈穆清些无论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