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段时间和陈亚子走得很近…那陈亚子虽然学问好,但性格极为孤僻。这点小事,我说了他又怕他心里不痛快,你找个机会给他提个醒,有这功夫应酬他,还不如和闵先生多多亲近亲近。”

沈穆清笑道:“陈亚子是顺康元年的状元,***格虽然不佳,但学问倒是一等一的好。相公他是个读书人的脾气,哪里会想到这些。当初要是点了状元就好了,一辈子呆在翰林院里修修书倒也合了他的脾气。”

沈箴苦笑:“我何尝不想如此。舍了这张老脸保了他一个会元,就是想让皇上一高兴,取个‘三元及第’的彩头,谁知道,袁胖子却一心一意想保闵别山。”

“哦!”沈穆清微怔。

沈箴笑叹着摇头:“殿试时,闵别山答得出彩。皇帝定状元时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好袁胖子值夜,就叫了他去问。他倒好,回了一句‘取士问策不问笔’,皇帝当时给闹了个大红脸,就把季敏定在了第十。这个袁胖子,还是不是怕坏了他的名头……这倒是歪打正着了。过几年,我把季敏放到四川去, 那边我路子熟,干上三年换个地方,最多十年,就能升到堂官了。你呀,也别听太太的,净想着分家,净赶着到任上去。要是季敏去了四川那地方天气又不好,茴粟杂居,民风剽悍,你跟着去受什么苦!”

沈穆清笑而不答,问起临山县令的事来。

沈箴可能也不想多谈这些事。笑着安慰沈穆清:“这事总还得皇上开口, 更何况,我户部的帐目从来都是一清二楚的。”

沈箴能做到今天,自有手段。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沈穆清自我安慰着,陪着沈箴说了会话,然后一家人吃了午饭,到了酉末时,梁季敏下衙来接人,岳婿两人又说了会话,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李氏留女儿女婿吃了晚饭,这才送他们出了门。

给太夫人和冯氏请过安,两人回了叠翠院。

路上,沈穆清问梁季敏:“每次老爷都和你在书房时待半天都跟你说了些啥?”

梁季敏眉头微兜,有些不耐地道:“哦,没说什么?”

沈穆清***他这个样子,就把沈箴交待她劝他的话给咽了下去。

进入六月,朝庭上下都开始忙武举的事,对临山县令的关注反而少了很多。

沈穆清派了百木打听武举的事。

到了六月二十四日,武举的结果出来了。

山西临城县人萧飒点了武状元,浙江处州府人武姜得了榜眼,探花是南直隶上元县杜蕴。

沈穆清听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十七岁的武状元,大家听了不免有几分好奇。一时间,京都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件事。

沈穆清去看贵姐的时候遇到梁叔信,梁叔信有些黔然神伤。

“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

“什么?”沈穆清不知道梁叔信指的是什么。

梁叔信笑容里有几分勉强:“我说的是今年的武状元萧飒。”

沈穆清很欣赏梁叔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