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的人——说实在的, 不相处不知道, 沈家老爷虽然退了下来,可影响力在那里,以前为官时结的那些善缘在那里。就拿你们回京这件事来说,如果不是他,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做不到……沈家的公子年轻还小,你做了沈家的女婿,以后好好经营,沈老爷的这些人脉迟迟早早还不都是你的……”

她当时也动心了。

四叔曾经说过,沈老爷做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官,是大周王朝有名的能吏,还做过春闱的主考官……要是萧飒能攀上这门亲事,那简直可以说是“鲤鱼跃龙门”!

谁知道一向不愿意和生父、生母说话的儿子这次却耐心解释道:“今上现在只是顾及旧臣、名声罢了。三、五年帝位做稳了,太上皇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想起这件事,我们这些保太上皇从八河回来的人恐怕就是那替罪的羔羊……难道让穆清去做寡妇不成?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再提了。我欠沈家的,就永远欠着吧!我虽然能放手,但也希望她能永远记得我……是爱也行,是恨也行……我在这世上走一遭,也算是留下了一个声响……”

自己就想到了当年的萧诏……

总算生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儿子!

大太太不由抱着沈穆清也哭了起来。

要是这桩婚事成了,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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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太太,沈箴来了。

沈穆清有些心虚,忙将紫檀木匣子胡塞进了迎枕下。

“大太太明天就回广州了,今天特意来向我辞行的。”沈穆清接过英纷端过来的茶递给沈箴。

沈箴点了点头,接过茶盅喝了口茶,没有追问,问她:“定好启程的日子了吗?”

沈穆清眼神一暗:“我想清明节给太太做过道场后再和静姝姐一起启程去福建。”

沈箴望着沈穆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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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风吹在脸上已没有了寒意,沈穆清开始收拾去福建的行李,又托了闵夫人帮着关心关心她屋里的英纷和明霞——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

闵夫人就问沈穆清有什么条件。

“年纪相当,人品好就行!”

闵夫人就说起自己的弟弟:“……弟媳在床上病了十几年了,想找个能干的姨太太,帮着管家,管孩子。”

送锦绣给闵先生,那是因为她自己愿意,而且当时的情况,也是救她的唯一机会。

沈穆清委婉地道:“她们几个在我跟前野惯了,大家之族,去了反而受累。”

闵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免有些可惜——她很喜欢英纷的泼辣。

两人又闲聊天几句,沈穆清告辞回了沈府,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所付非人。

时静姝知道了就自告奋勇地帮地解决这件事:“……我以前在南京的时候,认识很多小商户,都是很老实本份的人,有几家的儿子很不错,等我写封信,托我母亲帮着你办这件事。”

沈穆清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