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外魔云中一声惨叫,不知是哪位魔祖遭了劫,忙将太乙飞星符阵飞出,略一推算,沉声道:“大金刚寺这一战结局混沌不清,我也推算不出,倒是怪哉!”

晦明童子道:“十几个长生之辈大打出手,你一个小小待诏能推算出来结果倒真是怪哉了!” 凌冲叹道:“话也没错,我只能静观其变,却插手不得,真是窝火!”

晦明童子冷笑道:“那也不一定,金刚寺之战,长生之上乱斗不休,但也有不少修为浅薄之辈,想要来打秋风,你还可清一清场,免得其等被神通余波所伤,岂非造孽?”

凌冲略一感应,果然有许多异种气息藏身周遭,上至待诏,下至刚刚炼罡之辈,应有尽有,当真怒极反笑,道:“罢了!我便发一回善心,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赶出此界,免得遭了横祸!”

将手一挥,便有数十滴一元重水现出,再分化数十道念头附着其上,演化洞虚剑气,锵然剑鸣声中,数十道重水剑气向四面飞出。

以凌冲待诏境道行,分化数十团念头操控飞剑,直是易如反掌。金刚寺周遭果然有许多心怀叵测之辈潜伏,其等或魔或玄,出身不一,修为也参差不齐,有不少修士修为浅薄,当真是贻笑大方。

也有许多老怪物动心赶来,毕竟这等魔道与佛门大战,千载难逢,就算捡不到甚么便宜,能一窥各位老祖神通运用,说不定能大有裨益,突破当下瓶颈。

心怀叵测者太多,至于有各派老祖前来瞧热闹的,也轮不到凌冲来察觉。数十道剑气招展之间,须臾已飞出千里之外,遇有甚么修士,若是玄门便打落遁光或是遮掩的法术,令其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若是魔道修士,则干脆一剑杀了。

霎时之间,无数惊怒呵斥之声响起,许多修士再也藏身不住,各自祭起法器与剑气相斗。但凌冲的剑术已然出神入化,管你甚么修为,只要不到待诏,便是一剑了账!

有那暴露了身形的玄门修士见剑气只将自家逼出,便扬长而去,心思巧妙的知道是有高人不愿他等窥视一旁,忙急匆匆离去。也有滚刀肉的兀自浑噩不肯离开,凌冲也懒得理会。

一剑之下,暗数于心,共斩杀了七十三名魔道高手,最高修为乃是脱劫,并无一个待诏或是玄阴之辈。凌冲也不在乎,收回数十滴一元重水,重又关注梵王山上战况。

无念以身殉道,只剩一根降魔杵,滴溜溜在九子鬼母魔阵中乱飞。其扫平了百道剑气之柱,兀自不曾下坠,而是在阵中左来右去,浑似一件无主之物。鬼铃老祖瞧出便宜,拘心铃未能大损,若能将降魔杵夺来,就算是佛门法器,花上几百年苦功祭炼,也足以敷用,贪念大起,猛地现身出来,将拘心铃祭起,荡出无穷摄魂魔波,想要将降魔杵拘禁起来,慢慢收取。

那降魔杵受了摄魂魔波之扰,居然就那般静止不动,只剩佛光闪烁,好似没了气力。鬼铃老祖也是鬼迷心窍,见状大喜,猛然伸手去抓,尸魔与六欲阴魔齐声喝道:“不可!”

鬼铃老祖闻听,心头一颤,正犹豫是否将一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