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关续清有些紧张了

“皇上,本来国家大事臣妾不便过问,但此事涉及冒子,臣妾只好斗胆问一句,皇上是不是打算对日本用兵了?”

“不错,大兵正在朝鲜集结,不日即将向日本发兵”

“冒子曾经说过,日本一旦国破,她绝不会苟活于世的自从皇上去朝鲜之后,冒子就从没出过听月轩的大门,臣妾听她宫里的宫女说,冒子整日里都对着您送给她的一首诗发愣,要不就是伏案书写,本来好好一个女孩这样下去也会出毛病的臣妾……担心她有朝一日……心路一窄……”静芬已经看到皇上脸色大变,便不敢再说下去

“静芬,朕离京这些日子都有劳你了”关续清握住了静芬的手,动情的说道

静芬脸上一红:“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个干嘛,你常说皇后要母仪天下,我没那个本事,就只好帮着皇上把后宫料理好,也能让皇上少*一份心依我看,你先去看看冒子,这个节骨眼儿,她身边不能没个知心人”

“好”关续清看了看凉亭里嬉闹的妃子们,说道:“这边你就帮朕照应着,朕这就去听月轩看看”

关续清没有带王商,一个人穿过花径,越走越快,不一会儿便来到听月轩,门前执事的太监一看皇上来了,正要跪拜山呼万岁,关续清一摆手说了句:“免了,都到外面等着去”大踏步走进宫门

听月轩依旧是一派素雅、干净,宫中忌讳白色,但冒子喜爱白色,听月轩的纱幔什物便都是白色的,令人置身其中,整个身心便一下子静了下来关续清遣退了屋里的宫女,缓步走到冒子的书房书房里依旧点着香薰,令人闻着感到一阵飘飘然,灯下一个白衣女子长裙拖地,散发如瀑,软软的垂在两肩,手中执着一支羊毫笔正伏案疾书,对皇上的脚步声浑然不觉

关续清来到冒子身边,低头看了看书案,冒子写的很快,但每个字写出来都娟美秀丽,是端端正正的小楷,一整幅宣纸上都写的是同一首诗,正是当初关续清抄给冒子的《诗经》中一首陈风,字里行间都流溢着两个年轻男女浓浓的真挚的爱意

关续清看着看着不觉痴了,最后轻声道:“朕回来了”

冒子的笔忽然一颤,一滴墨水滴在了宣纸上,慢慢阴晕成一片黑晕,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凝望着关续清,那张原先完美无瑕的脸如今已经是憔悴不堪,关续清心中一阵酸楚,叫了一声:“冒子,朕来看你了”

冒子不敢看皇上的眼睛,赶忙把头低下,但肩膀却在簌簌抖动着,关绪清把手轻轻搭在冒子肩上,轻声说道:“你一直惦记着朕吗?”

冒子重重的点点头

“朕也惦记着你呢”说罢,关绪清长长出了一口气

冒子忽然站起身来,满眼都是泪光,一把抱住皇上,关绪清抚慰道:“朕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对日本朕不得不发兵,你明白吗?多年来,日本国一直觊觎我中华,此次勾结朝鲜要谋夺我帝国的山河,我不制人将来必为人所制,朕希望你能懂得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