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即便他有胜算,多半也会胜得十分艰难。

对于人间诸帝,他不敢妄言,但对于河老三几人,以及玄黄诸天命,他则生出几分忧心,走在这条未知的天路上,他虽然也想几人征战几人回,但也明白,这终究不可能,生命进化的路上,无尽岁月以来,堆积的皑皑白骨太多了,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他是战帝,不是战皇,更不是战神,这世间不可预知,难以抗拒的伟力太多,遑论涉及了远古诸神的居所,古老的天界禁途,他终究不可能护得住每一个人,这不是在虚构神话,一切故事都由他缔造。

收起灰色的石片,苏乞年不太放心,将之镇压于休命刀下,并勾动即将圆满的封镇道果,摹刻天碑符文于其上,以防动乱。

随即,他抬脚迈步,从石山之巅一跃而下,落到绚烂晶莹的彼岸沙滩上,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阳和清气,这种被长生物质滋养的感觉,宛如浸泡在热泉中,每一寸肌体和毛孔都舒展开来,浓郁的生命气机入体,远非是那天柱碎片中可比,肉眼可见的,苏乞年能够感受到一身寿元的增长,可以想象,只要再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生命本质一定能够完成蜕变,成为真正的天界生灵,沐浴在长生物质中,寿元大大增长,远超过往。

踏上彼岸之后,苏乞年没有立即深入天界,远方天高无垠,清气弥漫,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不知道过去了无尽岁月,这尘封的远古天界中,还能剩下什么,是否还有生灵存世,那古老的天碑,以及彼岸守将是否还在,苏乞年没有掩盖自身的气息,他期待有天界生灵到来。

直到小半盏茶后,他才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落下,正是那青衣少年。

“没想到,你比我的速度还要更快。” 青衣少年看一眼苏乞年,眼中浮现一抹异色,“看来你收获不小,气息愈发内敛沉静,让我感受到不小的危机。”

苏乞年眸光微冷,看着他,道:“你早就知道那彼岸礁石上将要生出的变故。”

青衣少年轻轻摇头,道:“这是无法避免的,只有闯过来,才能登上彼岸,只是我没想到,这种熬炼居然如此艰难,恐怕闯过来的人不会很多,”

“他们会陨落,或是失去旧忆。”苏乞年沉声道。

“不清楚,但或许也是另一种熬炼,当真我复苏,亦将迎来一场惊世的蜕变。”青衣少年道。

苏乞年沉默,没有办法苛责这一位,从登上方舟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所有人都已经有所准备,随时都有陨落之危,并不因为身为大帝,就能够幸免于难。同样,这一位无论透露与否,踏上彼岸礁石,众人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只能在此静候。

十数息后,一袭素纱长裙落下,踏上彼岸,正是刘清蝉,她眸光清冷却也温润,第一时间落到苏乞年身上,从其身上,苏乞年感受到了三分之一时光之心的跳动,还有那股愈发灼烫的战王血气,即便是只是八界领域,也有丝丝缕缕的盖世气机滋生,虽然极淡薄,乃至若有若无,但苏乞年感受得到,相比于之前,其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