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他以道血灌注,一片黑金光幕顿时腾起,与皇道领域合一,抵住两股交织的镇世之力。

当世战皇身下,唯一皇座隐没,他缓缓起身,郑重其事地看向苏乞年,道:“匆匆百年,你居然独辟己路,走到了这一步。”

苏乞年摇头道:“您这百年亦非虚度,不止皇道领域契合归一的诸天,渐臻圆满,更有了新的衍化。”

“这只是摆脱旧窠的升华,比不得你继往开来,走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当世战皇语气很认真,他言及苏乞年而今的道行,绝不在历代诸皇之下,甚至比历代诸皇中很多人更强,更重要的是,这条新路,在这亘古未有的变局中,或许可以成为最大的变数,即便是而今,就算是星空诸皇补全皇道领域,更进一步,若非是不计一切,也胜负难料。

金色大殿中,苏乞年与当世战皇谈了很久,只是当提及玄黄大地时,就算是当世战皇也凝住了目光,因为刘清蝉与咯咯两人下界,诸皇竟无半分感知。

“太古黑血,宇宙桑田,时空之心,神魔镇井,连上个寂灭周期的生灵都现世了,看来他们早已锚定了这个纪元。”当世战皇沉吟道,“不过现在,玄黄大地看似平静,但近日已有异象显照星空下,诸族可见,如非是对于天庭,对于你这一脉有所忌惮,诸皇早就按捺不住了。”

“可惜燧人氏镇守时空天堑前,不愿采撷这亘古孕育的造化。”苏乞年轻叹道。

“开元三皇,不同于后世人皇。”当世战皇感叹道,“他们所经历的岁月,背负的血与泪,锤炼的心灵世界,绝不会选择可以预见的未来。”

顿了顿,当世战皇复又道:“既然你回来了,那么这亘古大幕,也终究要奏响最初的序曲。”

苏乞年深吸一口气,或许只有人皇才能够真正体悟人皇的心境,他而今走上这样一条路,已经无法回头,或许正如当世战皇所言,如燧人氏这等终结一个年代的存在,永远不会出现在既定的命运河道中,他亦如此,如何强求?

看来,终究是要亲自走一趟。

连当世战皇也无从觉察,那位时空之心的原主,百年前就能从燧人氏手中从容离去,百年光阴,以其一个寂灭周期的底蕴,苏乞年相信,绝不是他一人在精进与蜕变,这些古人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能够跨越一次寂灭大劫而存活,至上强者也要暗然失色。

朝着当世战皇轻轻颔首,苏乞年转身迈步,斑斓的诸天路在足下延伸,他一步落下,就出现在不周山脚下。

玄黄大地沉静,似乎一如往昔,在不周山的笼罩下,内蕴的天道意志愈发壮大,各种纯净阳和的清气被从宇宙星空中汲取,全都浇灌在玄黄大地上,令得山川江河,万物众生愈发钟灵毓秀,生命本质无声间蜕变。

可以说,当下的玄黄大地,就算没有不周山的庇护,以其天道意志之力,苏乞年估摸着,只要诸皇不出,就算是诸族大帝齐聚,也要被压制,甚至被拒之门外。

也就在这一刻,苏乞年若有所感,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