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两!”

“仁德钱庄, 存银二百一十万两!”

周秀英每报出一串数字, 就有人为之面色一僵,要知道,王枫查抄来的银票总数接近两亿五千万,这是什么概念?咸丰朝在太平天国起义之前,每年的财政收入是四千万两,王枫光是抄来的银票,就足足抵得上六年以上的财政收入,而大清朝最鼎盛的乾隆中期,年财政收入也不过才五千万两!

虽然有一部分银票是山西票号与苏州钱庄银票,可是由杭州钱庄签发的,包括在杭州设立分支机构的北方票号,可以在杭州直接兑付的数额也达到了近两亿两,这些被王枫请来的老板掌柜,都是银票的直接承兑人,数额从几十万到千万不等。

好不容易,周秀英念完之后,每个人都不淡定了,这摆明了就是鸿门宴啊!

恒利钱庄老板郑永泰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司令,请问....您拿出如此之多的银票是为何意?”

郑家虽然出自于大同行钱庄,但早在康熙年间,郑家先祖郑世昌就孤身北上京城,一口气开设了恒利、恒兴、恒和与恒源四大钱庄,并且在北京东四大街开设了四恒金号,专售金货银器,凡是四大恒钱庄开出的银票,在社会上的声誉极高。

民间有歌谣云:头戴马聚源,身披瑞蚨祥,脚踏内联升,腰缠四大恒,也就是说,戴马聚源的帽子最尊贵,用瑞蚨祥的绸缎做衣服穿身上最光彩,脚蹬一双内联升鞋店的靴鞋最荣耀,腰间缠着四大恒钱庄的银票最富有!

王枫拿起一沓由四大恒开出的银票,淡淡问道:“我以银票向郑老板兑换现银,曾经有原浙江巡抚吴文榕和我说过,大额票据需要他的亲笔印章放可兑付,请问是不是这样?如果我没有印章,只凭银票难道还不能兑了?”

“不,不,不!有银票足以兑付,当初我们各号确实与吴大....是吴先生等人定下了加盖印鉴的约定,但现今,银票已经不属于他们,所以无须再按约定,只要有银票即可兑付。”郑永泰说话都结巴了,王枫的银票怎么来的?显然是抄家抄来的,所有权转到了王枫手上。

“好!郑老板爽快!”王枫猛叫了声好,以赌神周润发的招牌式动作,双臂内屈,把桌上的一大沓四大恒银票向前猛的一推,说道:“郑老板,我要兑换现银!”

“砰!”的一声,郑永泰当场靠上了椅背,额头汗出如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出来的。

王枫手上的四大恒银票足足有两千二百万两,全额兑付的话,杭州分号根本拿不出来,向同业折借,看着摊得满满一桌子的其他钱庄银票就知道,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即使王枫肯给出时间从北方调银,可是两千二百万两的巨款,连北京分号都吃不消,兑给王枫,就算不破产也必须元气大伤,只要再有人跟着踩一脚依然会破产!

王枫催促道:“郑老板,到底能不能兑?”

“能!”随着能字出口,郑永泰心如刀割,一阵阵的喘着粗气,其余的老板们也是噤若寒蝉,没有人料到,王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