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谁能料到,败亡会来的如此之快呢?

在这个时候,李鸿章唯有认赌服输,只不过,如果有选择,李鸿章宁可逃去北京,可是他有选择吗?这是兵谏啊!

现在众将还能耐心劝说,而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在耐心被耗尽之后,别说被绑走,甚至被砍了脑袋献给王枫都有可能。

能活着见到王枫,总是个机会不是?李鸿章把征询的目光向曾国藩投去。

曾国藩满脸挣扎,从众人的分析来看,李鸿章活命的希望很大,他却不同,王枫曾当众说过要杀他全家,这种人物怎么可能随口说说,他不愿赌,也不敢赌。

猛一咬牙,曾国藩陡然身躬一震:“大道两边,各走一边,你们既然一意投奔短毛,那本官自行离去便是!”

“曾大人,你这是何必呢?” 毕乃尔幽幽的挡住了曾国藩。

“你....毕乃尔,你是何意?”曾国藩面色剧变,他实际上已经对率军过黄河不抱指望了,他只想众将放他走,免得落入王枫手里。

苗沛霖阴阴一笑:“曾大人,你是湘军大帅,王司令的座上客岂能缺了曾大人?”

曾国藩沉声道:“如果本官非要走呢?莫非你敢动手?”

说这话的同时,曾国藩看向了彭玉麟等湘军老下属,却让他心头拨凉的是,这些人的目光全都躲躲闪闪,根本没人站出来为他求情。

苗沛霖胆气一壮,又道:“曾大人,下官得罪了。”说着,向后猛一招手:“来人,给曾大人换个安静的去处好好想想。”

“是!”几名士兵冲了进来,这都是来自于捻军的士兵,对曾国藩自然不会畏惧,上去就揪着,推推攮攮向帐外押去。

“放开,放开!”曾国藩气的大叫,但依然和之前一样,没有人为他说哪怕半句话,直到叫喊声渐渐远去。

‘这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李鸿章暗暗叹了口气,拱拱手道:“李某就留在这里罢,烦请各位替李某取些换洗衣服过来。”

“渐甫老弟,如此甚好,那我们不打扰了,告辞!”见到李鸿章如此知情识趣,就连称呼都改了,彭玉麟点了点头,告辞之后,与众人徐徐退出。

......

其实即使没有部分将领的家眷被扣在民盟军手上,也不会有人愿意渡过黄河去投奔咸丰。

毕竟局面很明显,大清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却只是勉强支撑着,投奔大清与送死没有两样,况且朝庭兵马的不告而别,形同于实质上的抛弃,这太让人心寒。

这一支十五万人的军队,在僧格林沁率部渡河之后,已经成了地地道道的孤军,除了投降,就只有死战,而死战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众将一起前来,最初的目地并不是逼宫,只是劝说,不过有苗沛霖这个刺头存在,再加上曾国藩的不配合,事态就发展成了李鸿章被软禁,曾国藩被关押,性质也由劝说演变为了兵谏。

很快的,全军都清楚了向民盟军投降的前因后果,由于民盟军口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