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着头,跪在自己面前的和风。风云朝那张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实际上却是五十岁都不到的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风云朝慢慢的用双手,扶起跪下的和风后。拍拍和风的肩膀,沉声但又饱含人情味的说道:“大将军对朕和国家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大将军也知道,这军队的事情朕一人说了,也是不顶用的,等明rì上朝时,你我君臣在朝堂上再商议商议,你看如何?”

“陛下,此事千万可拖不得啊!否则一旦……”

“好了,大将军。这事情朕会放在心上的,明rì早朝之上,你提出来,朕在一旁协力相助。不怕诸位大臣们不同意的。”

“那一切全凭陛下做主!”和风无奈的躬身说道。

“和风啊,有道是治大国如烹小鲜,有的事是急不得的,你呀,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这xìng子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的急躁,呵呵……”风云朝满含笑意的对着和风说道。

“是啊,臣这些年也是一直想改掉这个坏毛病,可就是改不了。”和风略显不好意思的说:“为了这事,也没少被家里的人埋怨呢。”

“这也不是什么坏毛病,又时也有他的好处,端的是看怎么来用他了。”风云朝笑道:“昔rì先皇在世之时,就曾经和朕说过你的父亲和原和老将军。先皇道,和原如果不是急xìng子,朕的数十万大军,还真是不怎么放心的搁在他的手上,但是他对政事是急,可对战事却是一点也不急,一旦到用兵时,那是稳中求胜。否则得话,朕这数十万大军,还是一样不放心搁在他的手中。”

说道这儿,风云朝随手在龙书案上,拿起一个镇纸,接着道:“和风,先皇的话中含义你明白么?”

和风又一次跪下道:“臣愚昧,不解其意,请陛下明示?”

“先皇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他…….”

风云朝的话还没说完,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陛下,太后在万寿宫等候陛下呢。”小太监斯斯文文的道。

“知道了,回禀她老人家,就说朕立刻就到。”

“遵旨!”小太监点头哈腰的退出了御书房后,才转身离去。

风云朝眯着眼睛,看着小太监的身影消失之后。将自己手中的镇纸,放在和风的手中。

“和风,这个镇纸是朕最为心爱的东西,在潜龙府邸之时,就一直跟随着朕,今天朕就将这个镇纸赐予你了。”风云朝目视远方的道。

和风跪在地上,双手将镇纸高高举起:“臣,和风谢主隆恩!”

“好了,平身吧!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以后只有咱们君臣二人在时,无需这么多礼啊。况且你和府早就有高祖太宗的御旨的…..”

“陛下,有道是君是君,臣是臣。这些还是要讲的。”

“你看看,你看看,唉!爱卿就是如此的执着。”

“臣只是守着为臣子的本分而已。”和风手捧镇纸恭敬的说道。

风云朝摇头笑着,手指着自己面前的和风道:“你这个脾气呀!”说道这儿,起身又道:“好了,朕还要去太后那儿看看,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后写好折子,明rì早朝就奏上来。”

和风躬身:“臣,领旨!”

月黑风高夜,正好做贼时。

月上树梢的时候,人们的晚饭也早已吃完。接下来的是,该去青楼的去青楼,该睡觉的就睡觉,总之一句话,爱干嘛你就干嘛去。

而在北疆郡清风城,清风楼的后院里。和小五此时正一身黑衣黑裤,加上一双黑鞋子,外带一顶黑帽子,在黑布的蒙面下,露出一双黑眼珠子,在漆黑的黑夜里,四下瞅着,小心看着四处的动静。

要说和小五的身手,那也是蛮敏捷的。毕竟自幼就在艺术学校的京剧班里练功。要知道京剧的基本功,那是练得最为苦累的。讲究的是手眼身法步,必须的样样过硬。

除了唱、念两样嘴里的功夫之外,做、打也如同武术的功夫一样,练得是站如松、坐如钟、卧如弓、行如风,手里的刀枪把子,那是个顶个的强,在京剧界,演员们平时练功的时候,使用手里的兵器(就是舞台上的十八般武器),你讲究的是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双刀看走、单刀看手、拐子流星斜里走等等。腰腿的柔韧度和身段的灵敏度,那是绝对的超过平常人。而和小五的基本功,又恰恰是他那一批人里的尖子。

他在舞台上从高处翻着筋斗下来(京剧中叫下高),最高的高度,曽经达到近十米那么高,一个出场(京剧里的行话,体育界叫着后空翻)可以翻过,一个一米九那么高的人。

而且和小五还是跑酷协会的会员。平时回家或是到一些特定的地方时,他基本上是不怎么走人走的路,而是像只猴子似地,翻墙越顶、飞檐走壁。

记得又一次,在他自己居住的院子里跑酷,从别人家的阳台上过,还吓得一位老人家的心脏病发作,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和小五及时的发现,打电话叫来120,否则得话,那最后的结果,那绝对不是出了几千元的医疗费那么简单。

以前,在京剧团的时候,老师和同事们都说,他幸好是个演员,否则的话,和小五说不得还不定是干什么的呢?

这次在异世中,临时客串一把“梁上君子”,和小五也是自认为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人身zìyóu,也只好豁出去了。

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动静,和小五快速的蹿出,朝秋香居住的小院子跑去。来到院门边,一见木门紧锁,和小五三步并着两步,来到院墙下。一个轻巧的攀沿,双手一搭院墙的墙顶,“速”的一下,就越墙而过。这一过来之后,和小五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为什么呢?因为和小五觉得,这一下的快捷和轻松,大大的超过了自己以往的水平,轻松的程度,简直就可以说是,像吃豆子那样的轻松简单。

和小五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浑身上下后,不解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奇怪,这是怎么了?”想了一会儿后,怎么也想不明白。和小五干脆的就不在去想了,反正这也只对自己有好处,没什么坏处的。说不准是老天爷念在自己,穿越到了这异世,孤苦伶仃而给自己的补偿,也不一定呢!

再次四下瞧瞧动静之后,和小五轻手轻脚的,朝秋香的闺房的方向,悄悄的走去。秋香的闺房双门紧闭,房内的烛火通亮,并隐隐的从里面传出水的声音。和小五偷偷的来到窗户下,小心的用中指,在自己的口中沾了沾一些口水后,又慢慢的捅破窗户上的窗纸,眯着一只眼睛朝房内看去。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只看得和小五是双目发呆,鼻血直流,大脑差那么一点点就缺氧了。双脚此时就真的向“松”一样,深深的根植在土地里,你想他动一动都是很难的。

房内的秋香,此时正在一个硕大的木通中沐浴。似笑非笑的娇俏妩媚的面容上,红白相间,一双玉睛亦在阖闭之间。娇嫩的如天鹅般的柔颈,在一双纤纤细手的洗浴下,更加的显得是那么的高贵和质雅。在如雾如云的水汽中,仿若仙女一般。一头乌黑的青丝,蟠鬓在螓首之上,俏溜的双肩如刀削似地,双肩之下……

和小五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也着实的叫窗外的和小五,心中恼恨不已。

“起来,起来啊!”和小五心中狂叫着,可是木通里的秋香,却是始终坐在浴桶之中,没有一丝起身的意思。只是偶尔的抬起,如同玉脂般修长的双腿,用双手轻轻的抚洗。

惹得窗外的和小五,口干舌燥,像是五脏浴火,如同心中有一只猴子,对着他的小心脏,挠啊挠的,挠的和小五好不心焦哦。

世间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无论是什么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老是面对着千篇一律,总是会烦的。

和小五现在也是一样,虽然秋香的“美女洗浴图”,是非常的好看,但是光看到肩膀之上的东西,看久了也没有什么新鲜劲儿了。所以他此时又想起了,自己今晚到此的任务来了。

悄悄地、留恋地、又带有一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窗前,和小五径直来到了秋香的“办公室”。进入之后,反手将门轻轻的关上,借着屋外的月光,和小五开始了自己,临时的“盗贼”生涯。

经过一番“苦寻恶找”后,和小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卖身契”。将自己与秋香所立的字据,放入胸口之中后,和小五又将桌上一个,大小约手掌般的锦盒打开,里面有一只,女子们用的鸳鸯玉簪,此玉簪的做工非常的jīng致,可谓是巧夺天工,玉簪上的那对鸳鸯,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让人见了之后,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和小五关上木盒后,也将它放入自己的怀中。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和纸,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汁后,在上面写道:“yù知玉簪下落,三rì之后,速来京城。否则的话,嘿嘿!”

拿起写好留言的纸,和小五轻轻的朝着上面吹了吹,再放到了桌面上。扭头四下的看了看之后,和小五随即闪身出了屋外。借着夜空的星月之光,和小五向秋香的闺房处看去,心中顿时又生出前去“窥探”之意。

好在和小五,终是有一定的自我控制能力的人,强行压制了自己心中的不良行为,“潇洒”的又原路返回。自己的住处走去。

半路上,和小五脱下自己的“工作服”,卷成一团后,便把它埋在了一棵桦树的树坑里面,这才大模大样的朝

就在堪堪快到自己的住处时,和小五猛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林小珏的叫喝:“小五啊!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小子跑到哪儿去了?”

这声叫喝,吓的做贼心虚的和小五,出了一身冷汗。小心肝吓得是“嘌嘌”的乱跳啊。

“深更半夜的鬼叫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和小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没好气的冲着林小珏说道。

林小珏来到何小五的面前,傻笑道:“这也叫吓人么?小五啊,你是不是刚刚做了什么坏事吧?啊,呵呵……”

和小五面sè一红,好在这时是晚上,脸上的许些变sè时不易看出来的:“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找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哥我一人在房里,又想出了一首好诗。所以么,嘿嘿,哥我特意找你听听,也好给我提提意见什么的。”

“什么?你又作诗了?”

“什么叫我又作诗了?自从前晚参加了诗文会后,小五啊!哥我就觉得我林小珏还是蛮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整个风云国的都知道了!”和小五看着这个确实把自己“打败”的林小珏道:“说吧,你把你做的诗,念出来给我听听吧。”

“真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不是骗哥我的吧?”林小珏一脸的惊喜交加的问道。

和小五无奈的摇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是要睡觉去了。”

“说说说,我说还不成吗?”林小珏赶紧的道:“我是以月为题的,”林小珏一提嗓子道:“月凉光光照地膛,月中十五圆晃晃。月头月尾少一半,你说奇怪不奇怪。嗯!小五你怎么睡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