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第二重宫殿——银安殿中。此时的皇帝陛下风云朝,正和睿亲王风云旭,及已经卸下钦差头衔的杨泽中二人,商谈着什么。

风云朝的手里拿着一本,蓝sè封皮的账本,面sè十分的难看。杨泽中则是坐在锦墩之上,垂眉低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对谁都无害的摸样。睿亲王风云旭坐在杨泽中的对面,心神略显不定。

“老九,这账本除了你和泽中之外,还有谁看过?”风云朝语调不稳的向风云旭问道。

风云旭看了看对面的杨泽中一眼,拱手道:“谁也没看过。不过皇兄,臣弟和杨大人曾商量过,这事如果处理起来,怕是有些麻烦呐!”

“麻烦?朕的麻烦还少吗?”风云朝将手中的账本,狠狠地摔在龙书案上,道:“老二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难道非要朕砍了他的脑袋不成么?”

“陛下息怒,以臣来看,这事怕是迎亲王一人无法做成的。”杨泽中这时突然开口说道。

“泽中的意思是……”

“臣以为,在这件事情当中,迎亲王也可能只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这人是谁?竟然有如许胆大妄为!”

“皇兄,想着盐铁二物,乃是朝廷明文的禁品,但是却是如此的,明目张胆的贩运到沙匈。要是没有边关的守将放行,岂能如此轻易过关。”风云旭说道。

“难道是和风干的么?”风云朝双眉一促说道。

杨泽中接口道:“和公爷公忠体国,忠孝传家。不可能做出如此有害国体之事的。”

“北疆郡乃防守沙匈入侵之要塞,除了和风驻守的平顶城之外,还有一处险地——樊江关。守关的将领正是曹延达,此人虽名义上是归和风统辖,但是事实上却独成一体。”风云旭缓口气又道:“他在樊江关镇守近二十年,在当地可谓是树大根深,且与老二走的算是比较近的将领了。”

“这曹延达又是什么人?”风云朝问道。

“启禀陛下,此人乃是太后的族中子侄。”杨泽中貌似随口说道。

只是这一提到太后时,皇帝风云朝的面sè,却是更加的难看,双眉促的更加的厉害了。

半响之后。风云朝突然拿起账本,放在龙书案左上角的,一摞书的最底下。然后看了看,自己左右两边下手的风云旭和杨泽中,苦笑一下:“朕这皇帝是不是做的很失败啊?”

“陛下勤于朝政,体恤民情,怎会失败呢?”杨泽中立即说道:“如今风云国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都是陛下的功劳啊!”

“呵呵……”风云朝听后,开怀大笑起来:“泽中如今也会拍朕的马屁了,哈哈……”

风云旭则在一边,鄙视的看了一眼,还是对谁都一副无害摸样的杨泽中。

“对了,幺妹现在怎么样了?”风云朝止住笑声问道。

“她啊……很好,很好啊。”风云旭打哈哈道。

风云朝轻轻的摇摇头,叹道:“看样子,她还是对朕有些不能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