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人与人之间, 就是相隔一米的距离,也相互看不清楚对方的面目。

几声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也相继在“灰sè的雾气”中响起,狼狈不堪的禁军们,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逐渐降落在地上的灰尘中,隐约的见到,一个黑影独自站立在当中,似乎也是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老酒一般。

当尘埃落定之后,禁军们这才看清楚,独自站在那儿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大人和小五。

此时的和小五虽是一人站在那儿,却是丝毫没有什么英雄形象,可谓是蓬头垢面。一脸的灰土,只有两只黑漆漆的眼珠还算是干净,嘴角有血水缓缓流出,在他的左肩胛骨处,一根铁拐穿插而过,右腰处也有一只铁爪,狠狠的抓在上面,绝对称得上是入肉三分。

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混合着灰土流出。如果不是因为和小五的眼睛,还可以让人看到在动的话,否则一定会被人认为是一尊,因年久rì远,缺乏清洁打扫的雕像了。这幅模样,让人看得即有些心酸,也有些好笑。

再看和小五身体四周不远处,吴宙等三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哼两下,身上与和小五一样,也是如同雕像一般,看到还可以有声音出来,众人就知道这三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伤势如何。

而天残地缺这对残兄废弟,则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气,二人的兵器全在和小五的身上“放着”,自己的身上则是,吴宙三人的刀剑,不过不是拿在手上的。天残的胸口和颈脖处,惯着一把剑和一把刀,地缺的心口则被一把长剑贯穿而过,二人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天残装着钢爪的右手臂齐肩而断,地缺的右腿也是齐根而断,二人的断口之处,虽也是灰土粘染,但还是可以看得清楚,断口处的平整,一看便知是被人以非常快速的刀,利落的砍了下来的,否则哪有如此的平整呢。

“吴宙,你们还活着么?”遥遥yù坠的和小五,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脑袋,看看那三个躺在地上的护卫问道,听声音,中气似乎还是满足的。

吴宙躺在地上,无力的回答道:“大……大人,属……属下,还……还活……活着呢。”

“那郑乾和王坤呢?”

“大人,属……属下二……二人,也还……还活……活着。大……大人,您……”

“还活着就好,活着真是好啊!”自言自语的说着,和小五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nǎinǎi的大西瓜,今儿个可是玩大了!恩…….”这就是和小五昏迷倒地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北疆樊江关的守关大将,也是当今太后的子侄曹延寿,此时正安然悠闲的,坐在自家将军府内的大厅中。一边喝着翠绿上好的豪尖茶,一边听着自己私养的乐姬在品箫弄乐,一副好不悠闲自在的模样。

“将军,属下刚刚探得消息,沙匈……”

一位长的剑眉虎目、身形强健、校尉打扮的军士,快步走进大厅,来到曹延寿的身边,话还未说完,就被闭着眼睛听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