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位,年纪并不是很大,嘴里却是一口一个老夫,还自称是个地地道道的风云人的钟立文。和小五的心里,实在是感到有些诧异。

“既然是地地道道的风云人,你为何出现在草原的王庭呢?”和小五有些好奇的问道。

钟立文干咳了两声后,却笑而不语,嘴里旁问道:“和大人可知道南盛郡的现如今的情况如何?”

和小五若有所思的看了钟立文一眼后:“怎么?先生是南盛郡的人么?”

“老夫的家乡正是南盛郡丰昌城!”接着钟立文叹了一口气后,显得有些情绪低落的道:“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道家乡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说完,钟立文那双饱含沧桑的双眼,透过棚车的小开窗,看向车外的远处。这一刻,在他的身上,涌现出一股异乡游子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却是和小五最为感受的到的。

“既然如此的挂念家乡,先生为何不回去看看呢?”

钟立文苦笑一下,再次摇头轻叹道:“老夫又何尝不想回去看看,只是这时间之事,有许多是自己不可掌控的!”说道这儿,钟立文语气一转,声音变得有些令人伤感的说道:“就算回到家乡看了,又能如何?那里虽是家乡,恐怕家人是早就没有一个人了……唉!”

“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顾客何处来!”感受着钟立文的那股游子之情,一首七言绝句很是自然的从和小五的嘴里脱口而出。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啊!和小五的七言绝句刚刚一说完,就听见对面的钟立文,惊颤颤的“啊”了一声,随后便缓慢的底下了头颅,嘴里默默地念着什么。和小五侧耳仔细的听了之后,不觉脸上露出一丝另含深意的笑容。

钟立文默念的,正是和小五先前心有感触时,随口念出的那首七言绝句。而钟立文所念的声音虽小,但是却足够苦练天一诀和小五,听个清清楚楚了。

半响之后,才听见钟立文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和小五再次向钟立文看去,此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忧伤神s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古井不波的平静之sè。心中队这位名叫钟立文的评价,顿时高上了一两筹。

“呵呵,早就听说了风云境内又出了一位才子,不想老夫今rì有幸,居然可以与这位才子促膝而谈,实乃是人生一大快事矣!哈哈……咳咳…….”

大笑之后,便是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这声音听得和小五,那时打心眼里揪心呢。

拿下掩嘴的那块白手绢一看,钟立文仿若无事一样。可是对面的和小五。在这瞬间也看见了,白手绢上有着一团血迹,不用说,这可定是钟立文刚刚咳出来的了。

“钟先生不要紧吧?”

“呵呵,没事,这都是老毛病了,已经习惯了。”

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和小五却从之后,听出了此人对于自己剩下的暂短人生的态度,心中顿时一寒。

试想尚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