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这么大了,跟那些小丫片子混小子们一起认字,还不得被人家笑话死了。”

青篱想想这三人与一帮小萝卜头上学的情景也着实有些好笑,张贵与红姨憋着笑意,将头扭转到一旁儿。

青篱强忍着笑意:“难不成你们想一辈子与我端茶倒水么?有多少人想上学。还没这机会呢。”

合儿撇撇嘴道:“我们本就是做丫头的,不端茶倒水,难不成小姐还想让我们三人考个女状元回来?”

青篱这些日子将合儿的行事看在眼里,隐隐觉得在她身上倒一股子古代女强人的苗头,便笑道:“做丫头就得端茶倒水么?真真是没出息呢。将来若是咱们开了铺子,买了庄子,本该交与你们几人去管的,结果因你们不认字,看不了帐本,签不了契约,写不了文书,那机会不是白白的给了别人?”

见合儿神色微动,青篱便又加了一把火,“人这一辈子短暂的很呢,若你们不愿,我也不强迫你们。只是到你们老了,回头一想,啊,我这一辈子,就只干了端茶倒水这一件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干的都是同样的事儿——其实等于只活了一天。到时候可莫怨我!”

她的话刚落音,合儿便叫道:“小姐,我去学认字儿。”青篱转头问另外二人:“你们呢?”

杏儿柳儿对视一眼,点点头。柳儿咕哝道:“小姐下了决心叫我们去认字儿直说好了,变着法子吓唬我们。”

青篱自得一笑,对着这几人道:“你们的分工就先么定了,都说说该添哪些人进来,又该添几人?”

这几人在一起商议了一番。红姨道:“按小姐说的,前院添两个小厮,里院厨房里添两个人,一个厨娘,一个打杂的。本来小姐身边不用再添人的,可小姐若是叫她们三人去认字儿,估摸着还需添一个近人侍候的,两个在院里打扫的。一共需添七人。”

七人已是极精减了。青篱点点头,“明日张贵便去找人牙子问问,看可有合适的——我身边再添的人,须得认字,若是一时找不到,暂时不添也不打紧。”

张贵点点头应了。

议完这些事儿,心里又是一阵的轻松,叫她们自去歇着,自己也回屋睡了一大觉。

醒来时,屋内已微微发暗,问了柳儿时辰,说是已到申时未刻,一面起身一面问道:“杨镖头可是回来了?”

柳儿摇摇头,青篱眉着微皱,杨岿海莫不是碰到什么事儿了?也不知那岳行文与他说了什么,自从京城出来。一路上,他寸步不离自己的左右,就连到了长丰县也是如此。刚到的第二日,她便说过让杨岿海回京的话,被他左一句恩公说,又一句恩公说给挡了回来。

今日来不及回来当面告诉她一声便去了庐州,可见,若是有真发生了什么事儿,事情定然极为紧急呢。

坐着思量了一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抛开。带着柳儿杏儿一起去了偏房——岳行文叫人托运来的大箱子就放在这里。她着实有些好奇,那人究竟托运了什么给她。

当这三人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