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端端的坐着喝茶,杏儿被那小厮一通傲慢的话,激得俏脸胀红,朝着合儿道:“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大过年的跑到我们家里乱吠,快去叫陆少侠来,将这狗赶出去。”

合儿啐了她一口道:“叫陆少侠特特来赶只狗,你也真想得出来。真真是大材小用,依我看咱们拿了打狗棍乱打了出去了事儿。”

青篱轻咳一声,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不得无礼。往常太惯着你们了,说话这么不知轻重。这几位可是平西侯府的,你们在这里狗不狗的,唐突了侯府,若是侯爷和小侯爷怪罪下来,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担不起。”

说着朝那位张爷望去,淡笑道:“这位张爷大过年儿的到我们府里头,可是有什么事儿?”

这位张买办虽然仗着侯府的势,经常在外面作福作威,但是也知道有些人不能惹,他再有脸。也是个奴才,见这位小姐不慌不忙,气度不凡,便把方才的轻视之心收了几分。虽然两个丫头一句一个狗的让他极不度不快,但是今日之事倒底是来求别人的,遂把心中的不满强压了下去,仍然是轻哼一声道:“听说贵府上有新鲜的菜,侯府的老夫人最近吃饭不香,侯爷命我前来寻些菜回去。”

青篱见这位搬出了侯爷的名和侯府的名头,微微一笑,道:“平西侯府能看上咱们这寒门小户里种的物件儿,是我们的福气,若是老夫人吃得高兴,我们也咱们脸上也有光,只是……”

张买办原本就因两个丫头的一番话而心中带气,听了她了话,不由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只是什么?”

青篱在心中将这个张买办骂了个狗头淋血,你丫这是求人的姿态么?面儿上却故作为难道:“只是,我们种这菜是花了大力气的,原来是要送于庐州的酒楼的,也是签了契约的,现在卖于平西候府。我们毁了约,到时交不出菜给对方,可是要赔银子的。”

张买办一听原来是银子的事儿,这倒好办,神色微缓,道:“你们与哪家酒楼签的契约,需赔多少银子?你只管放心把菜给我,赔的银子我替你出了。”

青篱摇摇头,道:“并非故意隐瞒,只是应了对方不能说的。至于需赔多少银子么?”她起了身子作思考状,良久。才道:“这一茬儿菜若是供不上,至少需赔五倍于菜价的银子。不知平西侯府需要多少菜?”

张买办道:“每样鲜菜都先来一些,若是老夫人吃得高兴,再来你这里买。”

青篱略作思考,便道:“倒也不多。即这样,今儿的菜就只收这位张爷的菜价,若是再要的多,误了给酒楼里送菜,少不得请平西侯府替我们将这违约金付了。”说着顿了顿,做出一副发愁的样子道:“即使如此,我们也还是担了一个毁约的名儿,怕是日后再也无人敢与我们做生意了。”

张买办心中不耐烦,若是个成年人在他跟儿这样,他就摆起了架子,甩起了脸子,可这会儿子,竟然生生发作不起来,只得耐着性子叫她前面带路,赶快去温室摘菜。

青篱以那是祖传绝活儿为由拒绝了,叫杏儿柳儿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