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呆立了片刻, 朝向杏儿与柳儿道:“好生侍候着,这药力大约持续到子夜时分,先准备些清淡的粥……若是她问起……先莫跟她说……”

声音到最后已然低不可闻,仿佛是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柳儿坚定的点点头,“岳先生放心罢,我们不会跟小姐说的……”那其中的维护之意一览无余。烛火明灭间。岳行文似是苦笑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

他是不想让她知道,最好一辈子都不知。可,那怎么可能……

只是现在知道,于她的病情而言怕是没什么好处……

一阵衣衫簌簌轻响,杏儿与柳儿转过头时,岳行文的身影已然隐入门外的层层夜色之中。

杏儿眉心紧紧皱起,“岳先生不是不喜欢小候爷么?怎么这般担心……”

话未说完,被柳儿的眼光一瞥,便不甘的闭了嘴。心里却一直思量着这个问题:岳先生与小侯爷很不对付,为什么小侯爷被雷击了腿,岳先生看起来好象很担心的样子呢?

胡流风立在院中,岳行文的身影一出现,他便晃着才子步迎了上去,“那丫头的病情如何?”

岳行文看向胡流风,但那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而似是穿透他的身体,看向不知名的远方:“无大碍,只是寒气入体,昨日又发了高热,现下已经醒了,刚吃了药又睡下。过一两日便会好起来。只是胳膊上的伤要慢一些……”

岳行文的语调平缓,一如往日那般平淡无波,却让胡流风听得直皱眉头,桃花眼一翻,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突然凑近他,“你在害怕?!”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岳行文将目光撤回,不置可否,“我先去候府别院瞧瞧,这边你照看着些……”

胡流风无奈的一翻眼。却甚是同情的用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行文,你的运气一向很好,好到让本公子恨得牙根痒痒,本公子曾想过,若有一天,你倒了霉,本公子定然要畅饮三百杯……可,真到你倒了霉的这一天,本公子却没了喝酒的兴致……这说明,你的为人还没到了使人神共愤,弃之如履的地步。所以这次,也一定能过得去的……”

岳行文轻笑一声,“这般罗嗦,可不象你……本公子何曾有过害怕的时候……”

说完转身离去。

胡流风立在原地大翻白眼,“嘴硬的家伙!”说着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早知这么简单的一招便可令他方寸大乱,隐有退却之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随后又摇了摇头,看着因大雨的清洗而格外清明干净的夜空,长吁一声,“罢了……”

平西候府位于长丰县西南郊的别院之中,院中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李江在屋外急得直转圈儿,猛然房间的门帘被挑开,一个朗中模样的中年男子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背药箱的药童。

李江连忙迎了上去,“郝大夫,我家爷的病情如何?”

那中年郎中面带愧色,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