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话我可不信。二小姐这样有才,行事有度,便是做过一些出格的事儿,难道还抵不过?”

方氏抬头朝东西张望了一番,转身进了院门,低叹一声,“也是。这孩子是做过许多气人的事儿,却偏就让人恨不起来。但愿岳府也能这般想……”

夏雨春雨对视一眼,忙跟上去,正欲开口劝,却见方氏摆摆手,“闲话不说了。这圣旨一下,我约抹着岳府最快是下午,最迟呀明儿一早就该来说道这事了。二丫头虽是庶出的,却有圣上赐婚,单这一层便不能过简了,再者,你们老爷说过,岳府大公子名下可是有‘知荣堂’这般大的产业在,以他对二丫头的情宜,这聘礼定然不少……”

说到这里她顿住,眼睛直盯着地面,许是在思量着什么。

春雨夏雨二人都是极通透的,方氏在想什么她俩倒也能猜到。自古嫁女,嫁妆可是重中之重,嫁妆丰厚与否,一则是根据在娘家受重视程度,二则也要根据男方的聘礼薄厚。

单从大小姐与二小姐夫家的财底势力上来讲,若没岳家大公子名下的产业,倒也差不多,两人准备得不相上下也使得。

可现如今正如自家夫人所言,即有那么大片的产业,又对二小姐情深意重,断不肯让二小姐在这等大事儿上受半点委屈,即便是倾其所有,她们也一点都不吃惊。

这样一来,苏府只好依照着男方的聘礼为二小姐准备嫁妆,这可是把大小姐这个嫡出大小姐的风头抢得一丝不剩,太太能同意,大小姐能依?

果然,方氏沉思一会儿抬了头,“走,咱们去库房瞧瞧。”

春雨夏雨连忙打帘,向院外走去。

“回来”方氏在上房门口站定,笑道:“去哪里?”

“夫人不是说去库房?”

“我是说,去咱们的库房瞧瞧。”方氏抬腿向东面的厢房走去。

“啊?”这二人回过神来,跟在方氏身后,“夫人是要从咱们库里给二小姐准备?”

“你们不是说二丫头跟我们二房的女儿似的,即这样,我便替她准备个十台二十台的,也不为过。”

方氏笑着进了库房,这里面都是苏二老爷多年为官积赞下来的。

春雨咋舌,“夫人可真是大手笔。”

方氏在库房中转了两圈儿,微点点头,这里面倒也有极为不错的古玩字画之类的,这些比不得布匹衣衫胭脂水粉什么的,即便是现去买,一时也不见得能碰上。

“左右我是个没女儿的,替她操办操办,也权当过一回嫁女儿的瘾。”

几人在二房的库中翻看了一会儿,方氏心中左右盘算,仍觉不够,便又带着春雨夏雨去了官中库房。

这边儿她们刚到,那边儿王夫人已得了信儿。

“桄榔”一声脆响,回话婆子的话音刚落,她已摔了手中的杯子。额上青筋毕露,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好,好,好,现如今一个个都欺到我们母女头上来了。”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