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菜色,心虚的沏了一杯茶递过去。

岳行文挑挑眉头,“还没。”

“那个,要不要给你现做?” 心中却纳喊:快拒绝,快拒绝

“嗯,好啊。”事与愿违,岳行文含笑在她身旁上坐了,点头。

青篱暗中撇嘴,这个时候应该说“不用了夫人辛苦了我吃这些便好”之类的。

认命起身,泱泱道:“那你等等啊,我去看小厨房还有什么。”

屁股刚离椅子,腰上一紧,又被拉回坐下,岳行文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才轻笑:“哄你呢。我吃这些便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纸背隐隐透着红泥印,递给她:“来,瞧瞧这个。”

青篱接过伸头一瞧,却是地契,确定的是庄子契。细看数目,竟是二十顷,再看日期,竟是今天,再看人名,竟竟竟是她的

“你出去是办这个事儿?”青篱疑惑抬头。

“嗯,”岳行文点头,又学着她的样子长叹一声,“为了某人,我的口袋空空了。”

青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他:“先生莫非想改走胡氏风格路线?学学胡公子的风流倜傥?”

又问:“庄子我陪嫁中也有三处,两处是老太太给指的,一处是婶娘给的,又买庄子做什么?”

岳行文拉她入怀,指着这地契道:“你不一向喜欢大的,你那几个庄子中,最大的才百亩。”

她自己的陪嫁是什么样的,她都不知,他竟探得一清二楚,心中感动,往他怀中缩了缩,只是叹道:“京城边儿上这般大的庄子,当是十分难遇的吧,先生运气真好”

“嗯,运气还算不坏。”岳行文轻笑,“五个月前开始寻的,还好近日谈妥了,只是那庄子的主人这几日才回京,这才把一应手续办了。”

青篱沉默,五个月前,应该是她在长丰要回京时。想到长丰,又想到她的万亩庄子,现在应该是绿油油的一大片了。

可是现在自不比从前了,已为人妇,自由这种东西渴望得越少越好。

觉察到她的沉默,岳行文将她怀中抱了抱,“放心,父亲母亲都不是迂腐之人,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便好。”

闷在他怀中,鼻子酸酸的,半晌,她抬起头,问:“现在庄子里是什么?”

岳行文想了想,回道:“听说是麦子。”

也是,京城属北方,夏粮基本都是麦子。想了想便道:“张贵跟我在长丰多时,也能管着些。这一季就是他管着罢……”顿了顿又嫣然一笑,“即做得岳家媳,自然要安份一些日子。骗得母亲父亲高兴,我才好去做这些事。”

岳行文轻笑,“不用骗,他们自然也是高兴满意的。”

又拉了她手到桌前坐下:“来,再陪我用一些。”

青篱挑些不太油腻的菜色夹到他碗中,半是心虚半是许诺:“中午先将就些吧,晚上做好吃的给你。”

岳行文也不说话,只是她夹什么便吃什么。饭菜已微凉,可是他吃得津津有味,这下苏青篱的半心虚可变作真的心虚了。在脑中狠狠的计划了一番晚上做个什么好东东补偿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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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六千字。希望明天还能继续爆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