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点事情……”

其实找个屁啊,他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他这么说肯定不会穿帮,因为这里足足二十多个人呢,多一个少一个谁知道?谁在意?而陈太元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随口诈一诈,看看刚才究竟有没有人离开。要是没有,呵呵,反正大家也不在意。而且他嘴上这么咋呼,口语之中连“他” 和“她”都分不清,故而也容易含糊其辞。

没想到还真就诈了出来,大家本来都有点迷糊的时候,一个抱着孩子的农妇似乎喜欢说话,满不在意地说:“你说的是建国子吧?他刚才还在这里,突然就回去了。”

哦?这个“建国子”离开的时间点和,陈太元感应到超自然能力爆发的时间能对应上。

陈太元当即问道:“可能就是他,当时没问名字。他怎么走了,回家了?”

“指不定是吓拉稀了,回家蹲坑儿去了呗,这家伙胆儿比娘们儿还小。”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妇人说,引的不少人都笑了起来,哪怕原本谈事儿的气氛很凝重。

而这个建国子似乎是大家的笑料,一旦提到他,这话题就刹不住车。刚才那个穿着比较板正的老者也笑道:“建国子从小被他爹妈看得娇贵,这孩儿都惯坏了,胆儿最小,连打工都不敢出去。上回跟着他舅去了趟首都打工,说是老板骂一顿就把他骂病了好几天,回来以后就再也不敢出门了。”

难怪村里的青壮年都走了,偏偏他留了下来。

刚才说拉稀的那个妇人更是笑道:“连条狗都比他胆儿大,前阵子这家伙嘴馋,连自家狗都不敢宰,还得请了邻居帮忙才杀的。”

“别说这个了,这没出息的,连家狗都杀。”一个老太太哼哧说,“那狗给他家看门多少年了,他爹没死的时候就养着了,就为了嘴馋把看门狗都宰了。说是庆祥嫂子(建国子的老娘)气得抹泪儿,但又管不住这熊孩子。”

胆儿小,嘴馋,没出息,按说这样一个人本不该和如此凶残的案件扯上关系,但是这里只有他离开的时间最凑巧。横竖没有别的线索,陈太元显然不会错过。

于是陈太元简单问了问这个建国子的家,便和头狼踩着黄土路走了过去。这都什么时代了,偏偏这里连自然村的柏油路还没修好,一脚下去便能踩出土烟来。而到了这建国子的家门前,看到的一副破败的砖墙,老化得极其严重。里面是三间砖瓦屋,也已经破旧不堪,上头房瓦脱落了不少也没人修缮。

据说建国子他爹死了之后,这个家就越发败落了。儿子不争气,一个老娘在家里也徒呼奈何,怪只怪小时候看儿子太娇贵,长大了百无一用。万幸建国子还有个大姐,时不时还能回来照顾一下老娘,否则老太太非得苦死不可。

陈太元敲了敲门没人答应,便不太客气地直接推门进去,横竖这破木门也没锁。院子里乱七八糟堆着柴火破烂,还有老太太时不时捡回来的瓶瓶罐罐。墙头阴凉通风处挂着一张黑狗皮,似乎农村杀狗之后往往都这么晾晒处理。

一个老太太颤颤悠悠从正屋走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