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作息习惯真称得上是早睡早起,天黑基本上就睡,天门g门g待亮时就起来生火、做饭、烧炕,吃早上饭时,太阳有时还没升起来呢。这估计也可能是因为火炕取暖的原因,火炕的保暖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需要尽量趁着炕热时早点睡,炕的热度不高时尽量早起。

火炕是北方所特有的,宽约一米七到两米二左右,长度随居室长度而定。搭建炕在北方称为盘炕,也是一门手艺,每个村子都有盘炕盘的好的师傅。其内部是用砖建的炕间墙,炕间墙中有烟道,上面覆盖比较平整的石板或是袖砖,石板或袖砖上面用泥mō平,泥干后在上面铺上炕席就行了。

火炕邻近灶口的位置称为“炕头”;邻近烟口的位置称为“炕稍”。

一般“炕头”都留给供家中辈份最高的主人或尊贵的客人睡觉,而男人或年青人都在“炕稍”寝卧,因为男人或是年青人火力壮一些,现在家里那边还有着“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的俗语。

至今还记得,那时火炕烧得很热,但是室内温度并不是很高,刚躺下时,热炕像烙饼似的烫人,烙痛了后背,翻过身又烙前心;可是睡到后半夜,室内的温度低得就有点冻脸,基本上要把脸门g在被窝里;而快到天亮时,火炕的温度慢慢地冷却,基本上就是靠自已体温的热气,门g在几层厚被里。

而每次都是感觉快要冻醒时,村子里的jī就开始打起鸣来,家里的大人就起来生火做饭了,用不了半个小时,火炕就又热了,可以翻身再来一个小回笼觉,那种舒服的感觉,妙不可言。

经过了昨天在坟圈子的一通折腾,着实是累了,连惊带吓后,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香了。等到我妈把我硬拎起来让我上学去时,天已经大亮了,又下了一夜的大雪。

在当时,冬天上学最盼着就是下雪,可以不用上课。一到下雪的天气,都要主动的带把铁锹或是别的扫雪工具去学校,在班主任的指挥下清扫自己班级的分担区,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就是中午放学了。

学校与我家只有一路相隔,很近。毫不夸张的说,课间休息的十分钟,我可以回到家里喝口水后再跑回学校都来得及。一上午在老师的带领下,终于清扫完毕。我和大牙一起扛着铁锹往回走。

路上就看见前院的范大娘和他老伴背着一包东西在前边雄纠纠的带着路,后边跟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一看到这场面,我和大牙就知道又有谁家出事了。

说起这范大娘,在我们这片儿十里八村也是小有名气。

当时范大娘应该是四十多岁年纪,很瘦,眼睛不大,皮肤黑黑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民大嫂形象。她家里世代供奉“黄仙”,在菜园子里的一个角落还修了一座小庙,时常能看到有黄皮子的脚印在小庙周围出现。范大娘会“跳大神”,能“出马”,这种人在农村都是很受人敬重的,而这些东西也一直是我们小孩子眼里最神秘最感兴趣的东西。

跳大神也叫萨满舞,应该是继承上古萨满文化的传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