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放着木桌木椅,墙上挂着一面琵琶。

对面是一张木床,古代叫榻,床前挂着粉色的帘子,上面绣着深红和粉红的玫瑰。这里让我坐卧不宁,其他先不说,充斥着极为浓烈的花香,椅子上还都铺着绣花锦垫。要说这里是女孩的闺房吧,似乎用力过猛,像是刻意营造出这么个气氛。

这时床上有人说话,“你先坐,桌上有茶,想喝什么,自己倒。”

我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哪敢喝这里的水,此地妖异莫名,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摸了摸脚腕的匕首,深吸口气,脑子不停运转。

这时,床上的人说:“我收拾好了,你要不要看。”

我嗓子冒火,“嗯”了一声。

粉红的帘子撩起来,露出了床上的情景。这一露,吓得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床上坐着一个美人,披着隐隐若现的白纱,正对着一面铜镜搔首弄姿,手里拿着一个绣花架子。

美人绣花,本来是美景,可看到此人长相,顿时美感消失。这美人竟然就是素还真,她看面相能有五十了,保养的还不错,肤白细嫩的,毕竟岁数到这,怎么说也不是小姑娘,弄的这么一副鬼样子,只能让人恶心。

她在软榻上冲我招手:“你过来啊。”

我满头冷汗,哆哆嗦嗦。素还真用手掩着嘴,笑眯眯的,那模样似乎在模仿古代仕女图上的仕女,可看起来既诡异又做作。

第一面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老母,威严无比,穿着黄袍子跟王母娘娘似的,一转眼就变成闺中怨妇,这个差别太大,我一时无法接受。

素还真呵呵笑:“过来吧,我又吃不了你。我知道陈东方和王新斌是什么意思,难为他们两个了。”

“他们……他们……”我说不出一个字。

素还真笑:“王新斌和你斗法的时候,他放水了对不对?”

我脑子嗡了一声,坏了,让素还真看出来了。这娘们果然有几分道行。

我慢慢蹲下来,手摸向脚腕的匕首,准备和她殊死一搏。

素还真笑着说:“陈东方和王新斌都在演戏,演给堂里的其他人看,其实你是他们找来专门伺候我的,是吧。”

我汗流满面,哆嗦着说:“……是。”

素还真说:“肯定是陈东方出的主意,故意找来一个和胡堂主很像的人,他真是用心良苦了。知道我和胡堂主的情分。”她叹口气:“二十年了,每一天晚上,我都会想着胡堂主。”

她喘息声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