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管有什么,洪水猛兽也好,鸟语花香也好,都由不得我们后退了。”

一如人生,走到岔路口,何谈后悔?何谈后退?

光阴从无后退。

他将莫名颤抖的手放在浮雕纹路的古朴铜门上,门没有把手,没有锁扣,只用轻轻一推,他们就能进入一方全新的世界。

四人一起用力,铜门很快“嘎吱” 一声朝两侧敞开,门内强烈的白光一下子照进来,四人长时间门身处黑暗之中,被光线一照,都不由伸手挡住了眼睛。

应州双目刺痛,缓过一阵后,才缓缓踏入门内。

走入门内的瞬间门,一阵莫名的眩晕袭来,等他勉力定下心神,骤然发现原来一同随行的另外三人竟都凭空消失了。

飞快跳动的心脏让他有种供血不足的微弱窒息感,手脚一并酸软无力。

四周阒然,应州用力呼吸着,他努力瞪大眼,却还是看不清究竟在什么地方,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人在说话,手脚像是浮空了一般,等再定下心神,他手掌轻轻从眼前拂过,出现了一串细小的气泡。

这究竟是哪儿?

应州动弹不得,耳边的话语变成了低低的呜咽,极悲极痛,像是要让他的心撕碎。

沉浸在这样的悲痛中,应州眼中有泪滚落,他难受地捂住心口,想要嘶吼宣泄,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应州!应州!”

是谁在叫他?

应州疲累地闭了闭眼,总算想起,那是萧随的声音。

“萧随……”

他手脚逐渐有了力气,再度睁开双眼,他躺在萧随怀里,身边花远和林景年皆是一脸担忧。

他咳嗽了两声,大口呼吸,直到面色逐渐变得红润,说话不那么难受了,这才开口,“我刚才怎么了?”

花远立马接话,“你一进门就晕了过去。”

还好萧随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他们几个都被吓得不轻。

应州扶着脑袋,耳边的那种呜咽之声仿佛还在隐隐约约地响起,他扭头,看见进来的那扇铜门已经关上,便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林景年颔首,“你说的声音是不是像有人在哭?”

应州喝了点水,润过干涩的唇,“你们也听到了?”

萧随见他面色好看了些,才总算将紧皱的眉头松开,“听到了,好像是里面发出来的。”

他说的里面,是二三十步开外的另一扇门。

应州此时发胀的大脑冷静下来,才有时间门好好打量所处的环境。

身后是他们四人合力推开的铜门,身前还有另外一扇白色的木门,他们现在所处的就是两扇门中间门的走廊。

那阵呜咽声消失了一会儿又重新响起,细细听来,确实是从白色门内传出的。

花远现在把应州当成了主心骨,没主意的时候就问他:“我们要进去吗?这该死的地方怎么一点儿信号都没有!”

纵然一路奔逃,花远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