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优雅从容地站了起来,与訾建新平视。

她侧头让站在一边无措的訾深先回房间,然后才轻飘飘地瞥了眼桌上的亲子鉴定报告,勾唇笑了笑。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来自取其辱?小深叫你一声爸爸,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你生孩子?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訾建新,别改了姓就真以为自己是訾家的人了,将来这个集团都是小深的,你不过是暂代而已。你如果气不过,我们现在就离婚啊,我这就叫律师过来。”

女人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挺挺地插入了訾建新内心最在意的地方。

这么些年,他在集团内也学到了不少本事,但始终无法接近最核心的领域,底下的员工看起来尊重他,实际上对于他的一些决策执行并不到位,归根究底还是觉得他不够格。

而现在,妻子亲口承认养了四年的孩子不是他的种,是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还口口声声说要和他离婚。

訾建新心底的最后一名为理智的弦也断裂了。

他没有摔东西,也没有和之前一样破口大骂,看着走到落地窗前给律师打电话的妻子,他胸膛不断起伏,面容也一再扭曲。

他悄无声息地从桌上拿了把剪刀,慢慢靠近通话中的女人,然后从后面一把抱了上去,捂住她的口鼻,将剪刀刺进了她的腹部。

一下、两下、三下……

依旧不解恨。

到后来,女人已经彻底失去呼吸,訾建新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

直到将她的腹部戳得成了一滩烂肉,血流了满手满地,他才瘫坐在侧,松开了那因沾了太多的血而变得滑溜的剪刀。

訾建新想,他总算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杀了。

以后谁也别想把士訾集团从他手里夺走,他也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明明杀了人之后应该要恐惧的,可是訾建新非但没有,内心反而还升腾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畅快和满足。

他甚至在将妻子杀害后,盯着尸体欣赏了许久,才将她埋在了后花园中。

在清洗屋内血渍的时候,他的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整个变|态十足的模样。

看着光团中的这一幕,黎海即便热得快要脱水了,还是骂了一句脏话。

然而訾建新这人的变|态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接下来的事更是叫人颠覆三观……

偌大的别墅里,訾建新仿佛忘了还有个孩子,而目睹他杀人的訾深发起了高烧,蜷缩在床上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叫着妈妈。

等他从高烧中苏醒,大脑出于对自身的保护,记忆开始出现错乱,他不记得母亲已经被杀害,而是以为母亲心情不好出国玩了。

訾建新一开始觉得是訾深在装傻,等观察了一段时间又给他找了心理医生,确定他是真的忘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后,决定暂且先留訾深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