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眼前正在举行一场祭祀。

随着村长踏入祠堂,他们身后的村民手举火把跟了进去,应州等人自然也被推搡着带入祠堂内。

陈文华被随意扔在地上,他身上本就有伤,此时被绑得严严实实,如砧板上脱水的鱼,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一双眼睛里有了灰败之色。

村民将祠堂内的烛火燃上,有了光亮,众人这才看清内部的构造。

从正门进入后,有一块极大的空地,大概走上十来步,就到了正堂,从正堂的门槛跨进去,是一张特制的红木桌,上面整齐摆放着香炉。

再抬头看去,便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牌位。

更叫人不理解的,这些牌位全都是空白牌位,上面都一个人的名字都没有。

应州他们被看管在空地的一个角落里,进来的十来个壮汉有两个专门看守他们,还有其他人则拿端着一盆一盆腥臭深红的粘稠液体,将这些盆放到了排位前的长桌上。

祠堂门开了,祭祀的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些小事不用村长插手,他便走到角落里,来看看目前“祭品”们的情况。

这一批的祭品看着还是比较听话的,除了点皮外伤,没遭什么大罪,不像之前的一些祭品,非想着要跑,脚打断了也要跑,一次两次不够,等到了祭祀那天,只剩下半口气了,何必呢。

死得痛快一点儿不好吗。

齐村长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一行人,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憨厚的笑容。

吴辉恨不得上前啐他一口,说不出话来的嘴里呜呜咽咽全是在骂人。

之前他就是被这种表面的憨厚给骗了,还当这村长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客人们,你们不是想到祠堂来参观吗?今天满足你们的心愿,你们可以尽情地看,我们祠堂每年只开一次,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

村长走近了说话,应州发现,他裸露在外的脸和手都变成了树皮那种干瘪粗糙的模样,这种变化在慢慢影响他的全身,脖子往下现在已经全部成了深黑色的树皮。

徐诗瑶忍不住上前求饶,她说不了话,只能不停的磕头,请求他们放过自己。

这一趟考察,他们什么错事都没做,只是来错了地方而已。

只要能活命,什么里子面子,现在都可以抛下,徐诗瑶在不停磕头,旁边的胡昕雯和何俊良也跟着跪下来求他。

村长脸上的皮肤在吴辉跪下磕头时完全变成了树皮的样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排在身前磕头的几人,慢慢摇了摇头,道:“你是幸运的,我可以不杀你。”

吴辉眼中骤然迸发出光芒,与身侧的学生对视,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

他们不用死了?

齐村长这话给了众人活下去的可能,他转身,走向祠堂内门的廊下,门口不知何时悬挂了两具尸体,尸体的脚下摆放这两个红色的盆,里面的鲜血还在小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