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被他拨开,手准确无误地抓住那人的后衣领,用力往身边一拽,看清了他的脸。

“卧槽,方博?你怎么还活着!”

他惊讶地看着对方。

方博不答,用力推了他一记。

然而严建生手上的腱子肉可不是白长的,这一下别说推开了,他攥着方博衣领的力都没松。

方博:“放开我!”

他不敢大声,怕把外面的人招进来。

然而没用。

应州在严建生进来后,就跟着了,他脚下有些虚,走得稍微慢了些,跨进内堂时,刚好听见严建生那句话。

方博?

他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了。

陈珊也不敢再在那祭台上待着,跟随应州偷偷走进来时,不忘回头看了眼齐威。

齐威正专注地念着咒语,祭台吸了他们的心头血后,也没有要把血吸干的意思,只是祭台中央的那红色圆球,从一开始的拳头大小,不断膨胀后,而后吸血便停止了。

不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门还有多少。

但是在,祠堂出不去,又被取了心头血,他们能活下来的几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陈珊自认为不是个悲观的人,可是这又不像学习,努力就能收获结果,在一连串的打击下,她渐渐觉得累了,靠在屋内的墙壁上,丧到想:还不如就这样了结自己,免得接下来再承受别的痛苦。

和她的丧气不同,严建生就显得有活力多了,他的嗓门依旧是那么大,说话依旧是那么中气十足。

“应州,方博他居然还没死,躲在这儿。”

严建生现在可不想管什么师生身份这种人设,直接把当缩头乌龟的方博给拎了出来。

方博战战兢兢,眼神来回躲闪,显得很心虚。

应州看着空空的牌位,拿着符纸席地而坐,看了看还没愈合的掌心,拿食指蘸了些血准备画符。

血太少,一张都不够画,他刚想从伤口中挤出血来,杜鸿亮蹲在了他身侧,伸出同样受伤的手,问:“用我的。”

应州没答,杜鸿亮已经主动用力,逼出了不少血来。

蜿蜒的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

他像是一点儿都不怕疼,还想再挤些出来。

应州再度朝他看了眼,按住他要用力的手腕,说:“够了。”

应州坐在地上一边画符的同时一边听着那儿严建生和方博的对话。

严建生质问方博:“你不是和我们一起掉下去的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方博磕磕巴巴道:“我是掉下去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睁眼就到了这儿。”

严建生冷哼:“你把我当傻子啊?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在撒谎?”

方博大声道:“我没撒谎!”

严建生怒了,“想比谁的嗓门大?这个比赛我还没输过!来啊!”

有一瞬间门,方博觉得自己聋了,被严建生的声音给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