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去触碰尸体,众目睽睽之下,尸体的衣物慢慢瘪了下去,身上的血肉变成了细沙,又或者说是尘埃,缓缓消失不见。

“你们在古堡里做了什么?”嗲哥问那个与女人一起选择留下的公爵。

公爵一副还没能从女人死亡的事实中回过神来的模样,隔了好久才开口:“我们就把古堡上下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听见楼下你们回来的声音,我们就一起下楼了……她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啊!”

“铛铛——”

管家又在一楼摇铃铛,催促他们下去吃饭。

尸体没了,地上只剩下一件沾满血迹的衣服,应州蹲着身子,在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女人的卡牌,拿出来时,又被傲天截胡。

应州对上傲天的双眼,对方道:“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但这次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共享线索。”

应州将他的手甩开,根本没有感受到他聊合作的诚意:“我说过,各凭本事。”

一楼的长桌旁椅子又少了两张。

傲天臭着一张脸,拉开椅子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中午吃的还是牛排,不过追加了一份意面和番茄汤。

游戏玩家人数不断减少,从十人到六人不过十几个小时,除了死在马蹄下的螺丝公爵外,其他几人死得都很蹊跷,并且毫无规律。

吃饭时,无人说话,只有金属碗勺碰撞的声音。

管家这次没有拿出红酒或者其他东西来询问,只是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吃饭的样子,眼神说阴森算不上,说和善也算不上。

午饭后是他们自由活动的时间,这个这栋古堡除了四楼外,他们可以随意参观。

“哥们儿,你叫什么?”

嗲哥见众人散落在古堡各个位置搜寻有用信息,只有上午待在古堡内的那个男人魂不守舍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哪儿也没去。

男人听见嗲哥的声音被吓了一跳,愣了有十来秒,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两个字来:“一哈……”

嗲哥:“狗子?”

一哈公爵涨红了脸,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星际时代,一哈这个品种的够够依然很受人们的欢迎,但冠到人身上,就……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了。

嗲哥肩膀抖动几下,默默憋笑,扭头看见应州又站到了后门口的那副很大的挂画前,不知在想什么,他回过头,问一哈公爵:“你们上午在古堡内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哈公爵脸上的红色还没有降下去,他摇了摇头,说:“都看过了,很正常,除了四楼,其他每个地方我们都看过了,你说她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一哈公爵想到横死在一楼的女人,难受地将手指插入发丝当中。

嗲哥知道这就是游戏的残酷之处,他正沉默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开门声,一哈公爵一道看过去,就见应州推开了后院那扇门,走了出去。

嗲哥提起裙摆,扬声:“等等我。”

一楼已经被玩家们搜过一遍,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所以他们现在又继续去了一楼,眼看嗲哥离开,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一哈公爵一人,他站起来,犹豫了片刻,跟上嗲哥,去了后院。

从后门出去,是一大片花园,里面种满了芳香迷人的玫瑰花,中间一条石子小路,将花园平均切割成两片,左右各有能供人行走的小道。

应州走到昨天晚上叫|春公爵死的地方,这里已经没了任何痕迹,甚至连玫瑰花长得都比别处要茂盛一些。

他蹲下,借着室外的光线又看了一阵,起身时,余光瞥见对面古堡楼的床帘似乎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