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如那些被戴上鼻环、鞍鞯的牛马一般,为其牵引着,快步奔跑,激起沙尘,在高原,这已经是一次酷刑。

玄慎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追了三天才遇到这一行人,原因很简单,喇嘛在逼着村民急行。

他被携在马背上,奔行起伏间,碎骨撞击,剧痛袭心,不过他还是振作精神,扫视了众村民一遍,果然少了许多老人。

无名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然而愤怒都是源自无能为力的痛苦,他也是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喇嘛与玄慎同骑,此时运功冲开了被封的穴位,心情也舒畅起来,却听耳边有呢喃声响起。

“南无……大慈大悲鹿缘菩萨。”

“南无……大慈大悲鹿缘菩萨。”

“望菩萨怜惜世人……”

喇嘛皱眉,心想:“这个东面来的和尚,真是死脑筋,所谓名门正派,都是这样的软弱之人……就是这鹿缘菩萨是哪一位?”

他便问玄慎,“和尚!你口中那什么鸟菩萨是在哪本伪经里的!”

玄慎脸色愈发凄苦,不去回答,口诵菩萨尊名不辍。

喇嘛讨了个无趣,也恨恨地闭嘴。

马蹄声,杂着脚步,喘息,嚎哭,斥骂,太阳灼灼晒人,空气稀薄,扬尘漫天,玄慎慢慢就忘却了一切,忘却了痛苦,心神空寂,他感到自己在下坠。

魂魄比**下落得更快。

玄慎便来到一处静谧的湖面,星月夜的穹庐倒映在湖面上,而奇妙的是,天上还有一轮太阳。

太阳没有将光芒普照出去。

夜色得以保全自己的神秘纱衣。

玄慎在湖面漫行,忽而有人招呼他。

“大师!”

是一个小沙弥。

“这位师弟有礼了,敢问此为何处?”

本由说道:“这位师兄,你还不清楚自己在哪吗?”

玄慎见这沙弥面无表情,似乎不是善类,当即心有戚戚,想道:“原来小僧是来了轮回冥土吗?这小僧人便是带我去转世的吧,可怜那些村民,我竟未救出一个……”

本由见他落泪,就道他是太过激动,哪成想玄慎开口就是“请带小僧去见阎王吧。”

“……”

这边,喇嘛已经把一行俘虏拉到秦州城内,叫城主把人都叫来,他站在高台上当众诉说外道乱佛之恶事,随即激起民愤,信众们欲将这群辱佛贼乱石掷死。

真正人群汹涌如浪潮时,陡然平地一声雷。

“少林子孽在此!何人敢伤我佛门子弟!”

众人大惊,回首望去,只见那秦州高耸的城墙上,站着一群肌肉勃发的光头和尚,为首的一位全身泛着金光,手提长杖,好似寺庙里的佛像,凛然不可侵犯。

墙头众僧齐诵佛号,“阿弥陀佛!”声如古钟,震荡不休。

那喇嘛惊而不慌,原来他金刚宗在秦州却是有驻地的,这群和尚原本悄无声息地来劫法场倒也罢了,这一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