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便被打到地,被人把手脚按住,在那里大喊大叫。

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绸布衣衫,公子哥模样的少年郎,也只有十三四岁,他皮肤白净,嘴角有两撇淡淡绒毛,身边还跟着两个长随,应是乡间富贵人家出身。

只听他道:“宋三儿,你前日用粪水把本公子的新衣泼脏了,今次打你一顿,给你长个记性。”

黑皮少年脸涨得通红,只是被人死死按住,翻不起身来。

那公子哥模样的少年学着大人丢下几句狠话后,便得意洋洋的去了。

张衍站在远处,目光在其中巡弋,只是看了好一会儿,却也未曾看出一个是有修道根骨的。

不过若真是寻访起来这么容易,掌门怕也不会限下一月之期。

但这却难不倒他,寻思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看那名坐在地上的黑皮少年,便有了计较。

张衍走上前去,笑道:“你这少年郎,看你也是身体粗壮,怎得会被人这般欺负?”

那黑皮少年乍然见到一个陌生道人过来与自己说话,有些愣怔,不过他见张衍和气,倒也不惧,争辩道:“王三郎他们耍赖,这么多人打我一个,我当然是打不过的。”

张衍摇了摇头,道:“那却未必,人多不定管用,你可曾听说,战阵之上,有百人敌,千人敌,乃至万人敌的猛将么?”

黑皮少年也听乡间落魄的文士说过那些志怪传奇,演义轶事,见张衍说起这事来,立时忘了疼痛,嚷道:“听说过,听说过,道爷考不倒我,听村中夫子说,我魏国开国功臣里有一个叫左功常的,就有那什么万夫裤裆之勇。”

张衍笑了笑,道:“那是万夫不当之勇。”

“是,是,布裆,布裆!”那少年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地笑着。

张衍见他憨笨,也不去纠正,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我问你,此法你想不想学?”

少年愣了愣,随后一下蹦了起来,拽住张衍衣角,连连晃着,急切道:“道长教我,道长教我。”

张衍笑道:“你且附耳过来。”

黑皮少年着急,连忙把头拱了过来,张衍不以为意,小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口诀,随后起手在他脑后一拍,喝了声道:“去吧。”

这少年不禁打了激灵,迷迷糊糊沿着田垄走了出去。

张衍望着他背影一笑,随后步履轻盈走上山去。

到了半山腰,他寻了一处早已破败不堪的山神庙,往蒲团之上一坐,就耐心等候起来。

那黑皮少年回了家中,不禁想起那道士说的口诀,说来也很是古怪,他从未读书习字,可张衍适才只说了一遍却已牢记在心,想忘也忘不掉,且无需领会,其意自明。

他照着那口诀运功一夜过来,他从床上一跃而下,只觉身轻体健,耳聪目明,浑身有使不完的气力。

大喜之下,就兴冲冲跑出去找那王家公子的晦气,

路过池塘之时,见有两只水牛挡路心中一动,跑上去一掰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