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斑斑, 腹下指爪也折了几根, 且尾部也是血肉模糊,看去经历了一场惨烈搏杀。

聂璋则更是狼狈,顶上盘髻散了也顾不得整理,足下赤鷩鸟顶上金冠被啃去一块,望去鲜血淋漓,他身旁立有一头人面化蛇,此刻业已是断去一翼,在那里呜咽涕泣。

风海洋黄袍披发,立在半空之中,神情悠闲舒缓,显是大大占了上风,对于杨氏夫妇到来,他只是稍稍侧目,便不再多看,似是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杨璧本以为聂氏兄弟遭了数位魔宗弟子围攻,可现下见只是风海洋一人在此,心下一转念,觉得这是个绝好机会。

若是他们几人合力能把风海洋留在这里,剩下五人又何足道哉?若能顺便夺来符诏,那是更好不过了。于是高声言道:“两位聂友切勿惊慌,我来助你等一臂之力。”

聂氏兄弟看到他们二人到来,原本有些萎靡的jīng神却是又一次振作了起来。

聂璋大声回言道:“杨道友,朱道友,此人魔法诡谲,防不胜防,贤伉俪定要小心了。”

适才聂圭与风海洋斗法时,本还是打得有来有往,可是一个不留神,竟被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古怪魔头咬伤了座下灵禽,这一失策,导致形势急转直下,眨眼就被圈了劫水之中。

聂璋唯恐自家兄弟有失,也是上来相帮,可那古怪魔头又自钻了出来,将他座下坐骑也是一口咬伤,不过顷刻之间,兄弟二人都被困入了进去。

南华派修士向来是借飞禽出游,纵然能飞渡长空,自身遁术却在十派之中却属末流,几次突围,都没能杀出去。

战至如今,他们随身所携的灵禽地兽早已是消耗一空,便连所治六虫已是战死大半。

以风海洋的深厚法力,及那劫水污秽之能,若无人前来相救,他们兄弟二人迟早也如曹敏柔一般下场。

杨璧看着下方,神情慎重无比,先将八角剑盘祭在顶上,再伸手一抓,捉来一股金气,晃眼间凝成一柄法剑,随后压住剑锋,叮嘱朱欣道:“娘子,听闻冥泉宗中有一门黄泉遁法,可上天入地,风海洋似是会使,稍候我先动手,你留下几分力气,防备他逃脱,记得了,看准机会再出剑,能杀便杀,不能杀则设法将其困住,待太昊派两位道友一至,合我六人之力,他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朱欣认真点首,在承源峡中时,她亲见风海洋与杨璧那场斗法,只是心意不坚,导致先手失去,就被一直压在下风,再未有过扳回局面的机会。

尽管那时是杨璧是心无战意,可事后他也坦承,就是自己奋力反击,最好结果也不过是侥幸脱身走脱,至于取胜,那是毫无半分可能。

是故朱欣早已把这名冥泉宗弟子看做生平仅见的大敌,哪敢有半点疏忽。

杨璧立在边上再看了片刻,便捉准了一个机会,身化一道金虹,祭剑冲下,杀入了战圈之中。

他一催法力,顶上剑盘旋动,就听嗡嗡之音传出,无数剑光惊虹咝咝飞去,将大气割裂出一道道深痕,剑上所发金